这很明显是一个在腹中还未发育完全的婴孩飘,鼓涨涨的肚子上还连着跟长长的脐带,全身通红着外面还裹着层黄褐色浑浊液一体。
祈宝儿透出些许的冥神之力气息。
这是令所有飘都本能恐惧的气息,哪怕是个啥都不懂的还未发育完整的婴孩飘,同样也惧怕着这股气息。
没松开緾在静安县主身上的脐带,不过刚刚在不停扎着静安县主的手和脚都停了下来,转过长得很像et的大脑袋冲着祈宝儿威胁的咧开满是尖牙的嘴。
“嘤”
就这威胁,祈宝儿睫毛都没带动一下,“我忘了,你还不会说话。”
婴孩飘你礼貌吗
“本来就没长好,还龇牙咧嘴的就更难看了。”
“嘤”我敲里嘛。
本来这外表就有些一言难尽,还冲她张牙舞爪的,祈宝儿瞧着实在是眼疼,“小孩子不要脾气这么坏。”
指指床一上婴孩飘停手后已经昏过去的静安县主,“我刚才看错了,你和她有着血缘牵绊,可并不是亲母子,你应该是她兄弟或是姐妹的孩子。
那问题来了,你这么的恨她,是因为你是被她所害”
据说天眼厉害的能知人的前世今生,她啥时候能到厉害的程度
咦
她不是一直不爱管闲事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有了要看人前世今生的念头
祈宝儿又支着下巴思维开始涣散。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将她的思维唤了回来。
原来祈宝儿刚才的话严重刺激到了婴孩飘,连对冥神之力的恐惧都忘了的又再次手脚并起的往静安县主身上扎。
“杀,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你们,啊”
祈宝儿只淡淡撇了眼床一上被绑得只能生生受罪的人,她才不会承认,刚才她就是故意在刺激婴孩飘。
在门外听到屋内的喊叫时,祈宝儿一度以为静安县主是被恶飘给附了身或是迷了心智。
静安县主今年才十五岁,不提她在外的名声有多好,闵郡王可是个有功德在身的人,有这样的爹按说怎么的女儿也差不到哪去。
可进屋后她就知道自己错了,静安县主的灵魂,竟然已经是灰黑色周围还泛着红光。
这,已经不仅是心眼坏做过坏事的问题,而是已经害过人命,且还不只一条人命。
祈宝儿的做事准则,一向奉承的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不过
她是不在乎静安县主的灵魂被婴孩飘折磨,就是这俩一个惨叫一个嘤嘤嘤的听着实在烦人。
等婴孩飘发泄了会儿,祈宝儿从椅上蹦到床一上,单手将婴孩飘从静安县主的身上直接给拽离。
至于婴孩飘本能的被拽离时抓住了静安县主的灵魂,然后灵魂被拽下来两坨这点,祈宝儿撇了眼就看向了别去,只当自个没看到。
“嘤”
智商没发育全的小婴孩飘被拽离悬在半空中还懵了下,四肢踢了踢,很是不理解自己怎么突然就悬空了
祈宝儿很顺手且习惯的甩了甩,婴孩飘随着她的甩动被整个身子都拉长不少,呈波浪形的跟着她的甩动而上下晃悠。
这下婴孩飘更懵圈了,“嘤”
四肢怎么瞧怎么都是爪子的小爪子四处抓抓抓,还别说,看着有些小蠢萌。
也许是前世身为国之重器之一的关系,祈宝儿对小孩就如刻在骨子里的天生有股保护欲。
哪怕是个还未发育完全的鬼婴。
不过,好玩是真好玩。
又连手甩了好几下,有着冥神之力的压制,小婴孩飘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一开始还龇牙咧嘴的表示出抗议,后来直接麻了,扭曲的脸上随着甩动越发显怪异,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好像可能有那么丢丢的过分,祈宝儿咳了声停下,把瞧着都可以立地成佛的小婴孩飘放在床边,自己也跳回椅子上重新盘腿坐好。
然后,她有些头疼。
要是她前世,人不行,不过要是飘她用天眼看去,多少能看出些这飘生前的事。
可来到这儿后,她的天眼像是被封了部分能力般,只能看出人与飘是善是恶,灵魂是否干净,互相之间是否有因果牵连。
就如眼前,静安县主与小婴孩飘之间有着直接害与被害的因果,静安县主的灵魂污浊不堪且染着煞气与怨气,与之相反的,小婴孩飘明明在人看来它是在做恶事的折磨人,灵魂却只是满是怨气而无害过人的煞气。
祈宝儿这时哪还能不明白为什么静安县主都身在了上清观,却依旧还能被怨婴緾着。
她可不信已经和国观无二的上清观,会没有人发现怨婴,会没人看出静安县主和怨婴间的关系。
“看来闵郡王给上清观应该捐过不少银子。”
这点一点不难猜到。
闵郡王手里无实权,上清观不至于怕得罪了他会遭来报复啥的,他们上头可还有皇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