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手里还捏着糕点的摆了摆手,“看来你自个已经想明子了,我们祈家就是遭了无妄之灾。”
吴昊风“”
接着他捂着脸低低的轻笑了声。
哪怕卖了熏肉方子银子到手,他都心里依旧有所不甘,可现在,只剩下了对祈家的愧疚和对安乐县主的感激。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安乐县主这回可是救了他们整个镇北将军府。
一个方子算什么啊, 哪比得过吴家的几百号人
又哪比得过整个镇北军的五十万人
吴昊远千恩万谢后匆匆离开,两条腿都倒腾出了风火轮的架式。
留下一高一矮主仆俩站在门口目送着他远去。
主仆俩的眼神,同时都微微带着丝迷茫。
小椰子“县主,吴大公子这,,,又是哪出”
祈宝儿也懵, “我哪晓得”
小椰子“”
可着您刚才那副一切都已经了然于心的样儿, 都只是装出来的啊
祈宝儿没理小椰子, 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已经往中院跑去。
嘹亮的小奶音在空中响起“爷,奶,爹,娘,我要出门。”
再晚,路通判就得搁浅在小小的平安镇里了。
又大了一圈的银仔在前方迎着寒风开路,后面紧跟着两匹俊马,仨都狂奔在已经有了点点白雪飘落的大道上。
这回祈康安坚持要跟着一起去,虽然闺女没说明,但他不蠢,这回可要比上回去平安镇要危险。
他怎么能让闺女一个人去冒险
“宝儿,这事儿真不告诉知府大人吗”祈康安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再说了,路通判这事儿可是官府的事儿,他闺女愿意帮忙那是出于道义,可不是理所应当。
今天中午突然天空飘起了小雪米, 出发前叶三妮怕祈宝儿会冻着,硬给亲自整了一身寒衣,帽子是那种整个脑袋都罩得严严实实的双耳白狐狸毛。
银仔在高峰山中围混得及好,已经是中围某一地带的头儿,现在不仅是块头又雄壮了不少,一身的银毛是更长更亮。
整个看上去一样毛茸茸的祈宝儿只要稍稍往下一缩,银仔的背上猛不丁看过去就像只坐了祈康安一人。
这事情有可能会牵扯到贤王,祈宝儿怕说出来她爹会直接嘎过去,于是只含糊道
“爹,路大人让人把信送到咱家,和把信送到知府大人那,有路程上有啥区别没”
祈康安寻思开了永安城和祈家村是有半个时左右的路程不假,可对离那么老远的平安镇来说,那么点路还真和不存在一样。
咦
好像哪不对。
祈康安一拍脑门,个熊孩子,现在连他这个亲爹也糊弄。
“宝儿,是不是永安城衙门里也不安全”
祈宝儿整张都几乎罩进帽子内的小脸上闪过丝笑意,瞧吧,她傻爹可一点不傻。
都没和那一层的人怎么接触过呢,只她这半调子偶尔的提醒几句, 现在就能仅凭着几乎没线索的猜测, 猜到了事情最关键的地方。
“可能吧。”祈宝儿还在含糊。
祈康安没好气的戳了她肩膀一下, “别考你爹,没大没小的。”
话是这么嘀咕,可他还是顺着的推理了一翻。
“据送信的那人说,路大人和江大人俩现在被人给困在平安镇的衙门里都出不来,那人还是长期给衙门里送柴火江大人才有机会请他帮忙送信。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说,平安镇现在已经彻底的都被人给控制住了。
那江大人应该不会有事,可路大人就未必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路大人还是江大人指定都会想尽法子递消息出来,消息也是递给最有可能能救他们的人。
宝,路大人的信很明确的写的是你的名儿,送信的人也是翻着山的一路往咱村来。
都做出了困住一个主城通判大人和一个县丞大人的事儿,这已经和造反没差别,肯定会守着严严实实的不让他们有机会递消息出去。
我猜,咱们这是他们唯一送出来的信。”
顿了下祈康安又说“就算是还有信送到其它地方,比如知府那儿。人要是信得过的,自然也会派人去平安镇。
但要是真只这一封信,咱还真不应该去说。”
整不好还会将路通判已经和外面联系上的事儿暴一露,要是关路通判他们的人够狠的话,路通判可就危矣。
至于江县丞,暂时应该安全。
路通判可以出了平安镇后的意外,但平安镇的县丞可不能意外了再换个新的来。
而且要一次意外俩官员,不惊动朝廷才怪。
祈宝儿挠了挠被银仔的毛触得有些发痒的下巴,“爹,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不过爹放心,我已经给皇上去信了,敢关永安城主城的通判大人,这事儿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