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的驿站内,祈宝儿和路通判正在说话。
祈宝儿“关键还是那个神秘人,马家的事同样牵扯到那个神秘人,那晚神秘人也出现在了马家,马老大被人打晕又被灌毒,都是神秘人所为。”
路通判已经知道马六一家幸存者都早已生魂离体且魂还超时没回身一体而被使者勾走的事。
他皱了皱眉头问“县主,马家的人生魂离体真的不是人为吗”
祈宝儿很确定的点头,她也挺一言难尽的。
那一家子的人说来除了马老大夫妇俩外,其它可以说全都不是什么好人,就连马老大的那个只两岁的娃,都把同村另一奶娃脑袋打破成了傻子过。
结果,看起来这么恶贯满盈流弊轰轰的一家子,竟然全特么的被一假鬼给吓了一下就来了个生魂离体。
祈宝儿能确定这些,还是她前面困觉时八十六号来找了她。
勾一走马六一家人的不是八十六号,但同事嘛,互相间消息都灵通着。
八十六号从同事口中知道祈宝儿在平安镇,大致就猜到和平安镇的这灭门惨案有关,要不其它小事不值得宝姑娘从祈家村跑这么远的平安镇来。
于是就想卖个好,将马老大的灵魂从同事手里借了过来。
祈宝儿的大名在地府没有使者不知道,八十六号的同事自然也愿意卖这个好,何况只是借用下飘。
所以祈宝儿从马老大的口中知道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神秘人与马六应是有关系,马六中毒后直奔他自己的屋子就是冲神秘人而去,马老大说听到他爹喊大人救命。
马老大看到马老二把马范氏丢进井里,他想去救人时被神秘人打晕,晕之前看到马老二似乎一点不奇怪神秘人的出现,还很是尊敬那个神秘人。”
至于明明毒被解却还被吓得生魂离体,这不是在马六家发生的事,而是在医馆内。
马老大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其实于第二天晚上就前后的陆续醒来,然后,他们一起集一体的见了飘。
一个三个头俩肚子,每个头都各种埋汰,俩肚子一个涨得像球一个破了个对穿大洞的丑到人神共愤的飘。
这不,有一个算一个,全吓得生魂离一体。
生魂还就在医馆内飘了四天后彻底成了阴魂,被单纯只是路过的二十号使者一锅端走。
卫大夫的医术都可说是出神入化,灵魂已经全下了地府,他却硬是用药保住了几人的五脏六腑及脑部活性。
其实,哪怕是在今天下午,祈宝儿若是愿意下去将那几人的灵魂拎上来,那些人都依旧还能活,因卫大夫,他们的生机都还有一丝。
可凭什么
就是瞧着忠厚老实愚孝又勤劳的马老大,灵魂都是呈灰色的。马六家的其它人更不用说,八十六号告诉她马家的其它人已全都入了地狱十八层受罚。
十八层地狱那么高大上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府没辣么闲,犯点小错什么的没那功夫把魂往地狱里扔。
这样的一家人,祈宝儿并不觉得他们值得她走一趟不归路。
提到那只丑到人神共愤的飘,江县丞带着俩衙役,仨都全湿漉漉的找来。
江县丞一夜一白天的不闭眼总算没有白费劲,他摸到了点和砒霜有关的线索。
在一个月前,一个叫月湖湾的村子里也发生过有人砒霜中毒的事情,只是中毒者中的毒较浅,发现的也及时,当时没进镇来医治,巧合的被村里大夫一碗催吐药下去给治了个七七八八。
月湖湾是一个比较偏的村子,进村马车道都没有,仅只有条山路,还要过一条两边都是深崖壁的大河,河面没有桥,进出全靠着悬在两边崖上的锁链来个空中飘荡往返。
这样的村子,很自然的离不开一个穷字,村里甚至有许多人家穿的衣服都不是用布来做,而是树叶为布藤条为线。
所以,中了个毒,已经催吐,人还活着,哪怕一个月过去人还只能躺着,这事儿它就不算个事儿。
江县丞之所以能知道,还是月湖湾的大夫觉得那毒中得挺邪门,明明没吃啥有毒的东西,咋就中毒了呢
事都过了半个来月了,村大夫来镇上向镇上医馆定时报到时,才顺便的到衙役报了个案。
只是江县丞很愧疚,“我们镇穷,就是镇上的百姓都不能说一日三餐能管饱,周围村子这种乱吃东西吃坏肚子的事情不少。”
见得多听得多了,衙门接到那大夫的报案也就没往心里去,毕竟人还活着不是。
他们镇就是这样的无奈,只要人还活着,什么事儿都不算事儿。
江县丞翻卷宗翻到这案子时本也没报希望,但现在就在眼前的上头有个一主城通判和一县主压着呢,但凡是有点可疑的就值得跑一趟。
再说得那什么些,路大人都夜不入眠的连夜审问曹家人,他一本地父母官又岂能在那闲着
本来官位已经不稳,这时哪怕是做个样子,他都得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