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像是啥都没看到般视线只是不经意般的掠过大槐树。
每一个目光都如有实质,何况那树上至少得垂有两三百根面条,修灵的人又本来对危险的感知力就要比普通人来得强。
大郞瞬间全身的肌肉本能的紧繃,脑袋瓜子里危险警报亮起了红灯,“妹”
刚进村就来这么大的,祈宝儿也不放心是由大郞为主导的让他只拽着她衣服走,要被迷惑了自个松了手,她还得去找他。
于是,手往后一伸拽过大郞直接牵着他走。
这可把大郞给感动的,“妹”
就知道还是他妹好,知道他害怕了啥也不说立马就牵着他。
可就是这样,大郞还是感觉后背脊梁在阵阵发寒,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在他后面一样。
这时祈宝儿已经牵着大郞走过了大槐树,步入了两旁都是屋子的村道。
大郞也没感觉错,整棵大槐树上的所有飘,全都是身子不动,可脑袋全在跟着他们俩的移动而移动,一直用着那阴冷又贪婪的目光目送着他们俩步入村子。
这场景,若是有人看到,,,咦鹅
步入村中后周围的阴气更浓郁,浓郁到大郞向负功德金光在身都感觉到了冷。
这儿也寂静得可怕,明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却连个脚步声都听不到,若再仔细些听,还会发现他们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只能隐约听见。
突然,大郞的眼角余光中似有道白影闪过。
大郞不自觉的拽紧了妹的手,另一边手抽出把桃林剑挡在向前。
祈宝儿手一受力就知道大郞是发现了啥,也紧了紧他的手没有多废话。
祈宝儿像是在走平常路一
样,牵着大郞一路朝前,七拐八绕着终于在一座不小的破院前停下。
不过在大郞眼中可不存在什么破院,而只是他妹摸黑带着他绕了一大圈后终于停了下来。
这他也熟,从这一刻起,他的任务就是跟紧妹和护好自个。
祈宝儿左右看了眼,尤其在院墙的某处视线定了定,然后一手拽着大郞上前,另一手缓缓的推开院门。
刚刚周围连他们自个走路都没声儿呢,这会儿院门被推开却传出像是被啥给卡啦卡啦住的断断续续吱呀声。
在一片漆黑又阴冷中,突然传来这么道声音,就是已经有了点见识的大郞,都感觉全身汗毛倒竖,头发根都翘了起来。
门推开条缝后,祈宝儿没有立刻进去,面色冷沉的凝视了院内会儿,从侧兜兜里掏出块巴掌大的上面刻着阴阳两极的玉佩塞到大郞手里。
“哥,进去后咱们可能会散开,记住,你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哈”里面有幻阵
半调子教半调子,祈宝儿不会道术阵法这些,教出来的大郞同样也不会。不过不会归不会,听还是听说过的。
祈宝儿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里面有个五百年以上至少是鬼王级别的家伙。”
话落,没给大郞反应时间的便拉着他一脚踏进了院中。
就这么一步之遥,两个世界。
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这里面却是阳光明媚视觉清晰。
祈宝儿没立刻注意周围,左手的空虚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转头一看,她的左侧空空如也。
此刻她正站在院门口,周围一个人没有,只时不时从院内传出几道唱戏的声音。
抬眼偶然间能看
到前面角门那儿有身着丫环服的人走过,不过祈宝儿没有立刻追过去,而是先感知了下。
明明身在阴气弥漫中,这儿却一丝阴气都没有
怪事。
这也是祈宝儿明明在院外感知到了这里藏了个鬼王她都没强拆的原因,有些飘很会躲,或是修了什么邪法,或是用了法宝,总之就是有办法将自己的一身鬼气隐藏起来。
这种飘不多但也不稀奇,要不也不会地府有使者天天来往于人间引渡,人间却依旧还有着不少的阴魂能躲过使者不被发现。
“这位小姐,您是来参加我们老爷寿宴的吧”一道阴森又有些木讷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祈宝儿猛一转头,呃,再抬头,就见一个弯着腰的疑似是管家之类的老头站在她的旁边。
老头的脸,是那种纸白纸白的白,眉眼鼻唇这些细一看,全都是画在脸上。
这是个纸人。
很像真人的纸人。
祈宝儿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呐。”
老头嘴角僵硬的扯了个很是诡异的笑,伸手缓缓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贵客随老奴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头前引路,一点不怕祈宝儿会不会跟上。
祈宝儿也没辜负它,不仅蹦哒着跟上,还掏出包糕点来吃,甚至一副悠闲的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她真是来参加那劳什子宴会来的。
过了角门,里面来往的人,,呃,纸人来纸人往。
回廊与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