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叫,祈老头和田老太本来觉浅,已经都穿好了衣服开着门出来。
看到隔壁屋外有个弯着腰没了脑袋脑袋探进屋内去了的生物还吓了一跳。
“嚯”
老夫妻俩差点没给小辈们现场表演个搂搂抱抱。
缩回脑袋站直的秋雨“老太爷,老夫人。”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请相信她真诚的眼神。
好在家里有个大殿下闺女的祈宝儿,让俩老在这方面的承受力都挺强,门口本来挂着灯笼,刚才也是因为角度问题视觉上的受到惊吓,这会儿看清人是秋雨也就没啥感觉了。
田老太走到隔壁门口,和秋雨刚才一毛一样的探了个脑袋进去。
里面祈康安看闺女已经睡熟,正好把闺女放床上躺好,让田老太看了个寂寞。
田老太就好气。
这儿就俩屋,又不长住,所以小椰子和秋雨俩,就在旁边只是搭了间竹屋暂住一下。
可别看只是竹屋,四周的墙也是糊了泥能挡风,屋里还特意盘了炕,就是冬天也不用怕会冷着。
二喜媳妇就被扔在这屋里。
是的,扔。
才堪堪三岁就被残缺的小椰子可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在他心中只有要效忠的人与外人之分。
祈宝儿现在与将来都是他的主子,扰了主子休息,二喜媳妇这个外人,他没直接让她见血已经是仁慈。
原本不悦的祈老头三人,进来看到地上惨兮兮的二喜媳妇都有些风中凌乱。
二喜媳妇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人撕扯过,也不知是被小椰子拎进来乱的还是其它原因。但脸上的青青紫紫,肯定不是小椰子的杰作。
田老太“你,你这是被二喜打了”
可别是小椰子动的手。
要不是瞅过去实在太惨,田老太都好想说一声活该,她着实看不起二喜媳妇这个人。
尤其是半夜三更跑家里来哭这点,更是令人不悦。
二喜媳妇这人欺软怕硬,祈老头他们仨进来时,小椰子已经给她解了穴,只是二喜媳妇并不知道啥功夫不功夫,就那突然间的动不了也说不了话,那种连自个都掌握不了自个的无力感,让她对对她出手的小椰子已经是怕得不行。
这会儿虽能行动自如了,可旁边有个小椰子站着,她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田老太问她,她心里委屈着呢,不过没再哭出声,只更咽的小声回答“是,太婆,您可要为我做主,我这还怀着孕呢,二喜他不是人。”
祈老头黑着脸怒问“二喜人呢”
甭管二喜媳妇人咋样,对有着身子的媳妇动手,这种男人祈老头首先就瞧不上。
二喜媳妇低着头在那掉着泪不吱声,她是趁二喜睡着才跑出来的,现在可不希望二喜被叫来。
田老太拦住还要开口的祈老头,“二喜媳妇,你说让太婆给你做主,你自个先说说,太婆应该怎么给你做主”
二喜媳妇眼中一抹贪婪滑过,只是她一直低着头,她又背着烛火坐在地上,屋内的众人都没有发现。
“太婆,我以前过的是啥日子村里人都是瞧着的,要侍候着地,要侍候着二喜他们一家子,一家人的饭是我煮,衣服也全是我洗,可是吃饭时我不能上桌吃,衣服我永远是捡大家不要的。
二喜总跟我说那是他的父母,让我忍忍、忍忍,我这一忍就是十几年。
太婆,我从十三岁嫁给二喜到现在,一天好日子没有过过。”
一开始二喜媳妇只是想搏同情,她知道田老太心善,只是说着说着,真伤心了。
这些田老太他们的确是都看着,二喜媳妇着实是可怜。
别看她孩子已经生了十几个,其实她年纪并不老,也才刚刚三十,可已经被蹉跎得看起来比田老太还要年长。
但,,“你是很苦,可那是你自个没立起来,和你闺女有什么关系
二喜媳妇,太婆可是亲眼瞅见过,你藏了东西给你了侄儿吃,却情愿饿着你自个闺女,你拍拍良心问问你自个,你对得起你的那些闺女吗”
二喜媳妇一脸终于抬起头,一脸愁苦的望着田老太,“太婆,我命苦啊,生不出儿子来,我不得对侄儿们好些,要不将来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了。”
这话,田老太还真接不上来。
甭管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她这个生了一溜的儿子,儿子们又给她生了一溜孙子的人,在二喜媳妇面前说啥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况在这时代大众人的心里,二喜媳妇有这个想法一点都没错,就祈老头他们这偏心孙女的,前提也是早已儿孙满堂。
“那我们现在去把二喜叫来,有啥事儿咱当面说清成不”田老太都被整得说话有些气虚。
站在门外避嫌的祈康安眼一眯,他觉得真情有哪不对劲。
首先,二喜据他所知是个老实人,对媳妇不敢说是千娇万宠,但在农村来说那也是不差的,是自个有口吃的指定会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