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田大嘴叫住孙子。
“咋啦奶”
“我下去走着,坐车上风吹着越坐越冷,走走还能暖呼些。”
有她这一样想法的不老少,田大嘴下了板车,没会儿周围就集了一群妇人。
不只冷,风还呼呼着,你坐车上不动弹吧,风从被子缺口处往里灌,更是透着骨子的寒。
被子就那么大,家人一多,又咋能做到都给包坚实喽
“你领着棉鞋了”
“领着了,咋你没领”
“没呢,到我家时棉鞋没有了,就换多给了件棉裤,我给拆拆做成了棉鞋。”
“那你还挣了呢,一件棉裤能改多少双棉鞋。”
“倒时,就是难看了些,可咱现在要啥好看咧,扛冻就成。”
“可不,我领的棉鞋还小了,娃他爹套进去脚跟还在外头,寻了一圈没找着能换的,没办法,只能冻着。”
“我才遭呢,到我领时棉衣都是小的。”
“有棉衣穿就算运气了,要不这冻的,咱全得倒。”
“那倒是,得亏了贵妃娘娘呢。”
田大嘴人间清醒,瘪了瘪嘴不屑道“咱得亏啊,他儿子做的就不是人事,要不是他,咱能这大冷的人在这遭罪不”
都寻常百姓,尤其是在家都没啥地位的妇人,哪个敢去妄议天家哦,顿时全歇了声。
还一个个全退离了田大嘴身边,颇有避嫌的意思。
田大嘴左右看了看,切了声也没再往众人身边凑,抬了抬眉,很是有种众人皆酸我独醒的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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