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站在车架上往她爹怀里扑过去,祈康安赶紧着接住,祈宝儿顺势伏在他耳边小声道
“我在吴府的博古架上找到的,爹还记得一块黑色的破石头不,当时七斤和孬仔都没要,你也说有钱人真怪,一块破石头都当宝贝。
无忧摘了果子我拿来敲皮,一敲露出里面的东西,我也才知道原来是一大块金子。”
祈康安“”金子,真是金子啊。
等等,那块石头可大,得有两三斤呢。
“宝,一整块都是”
“没,就中间裹着一个圆圆的金球球,大约有一斤重这样。”
那也不得了啊,一两金换十两银,一斤是八百两,八千两银子啊
祈康安顿时从脚底板开始往上麻。
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没绽放开又迅速的板起,严肃道“这事你谁都不能说,连你0娘你爷你奶他们都不说,就咱父女俩知道。
现在是没办法,只能先借用你的钱,等以后咱们安定了,这一笔笔一文文,爹可都得让他们还给你。”
“为啥”为啥连爷都不说
“傻孩子。”
祈康安没好气的捏了下她的鼻子, “你爷和奶可不只你爹一个儿子,也不只你一个孙女, 平时没啥, 要哪个真遭了难遇了灾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能真不管吗
到时他们都不用开口向你讨要啥, 只要冲你苦一下脸你难不难受
至于你0娘,你还有俩亲哥呢。”
这事基本不太可能会发生,但事关闺女, 他就不得不防。
祈宝儿无语的看着他,你不也有俩亲儿子
祈康安没好气的给了她屁屁一下,“你俩哥是男娃,该怎么的全凭他们自个本事,要没那本事, 爹瞅着他们去要饭都不会心疼。”
宝, 你哥他们已经欠你良多, 做为男娃要长大了还靠着妹妹, 那是废了,废了的儿子, 他要来做甚
把闺女扶正, 祈康安向旁边的路人打听了后, 父女俩直奔县城里唯一的一家当铺。
没拿出金球, 祈康安觉得太打眼, 怕惹来祸端,还是去当铺当些吴府那拿的东西更保险些。
从当铺出来,祈宝儿的兜兜里又多了一千两,当了一块她在床边撬来的白玉板砖。
管它谁挣还是谁亏, 现在不是关心这的时候。
接着父女俩又直奔布庄。
一路祈宝儿都注意着后方有没有人跟着, 好在那钱庄掌柜是个有钱的, 不稀得他们这些。
财不露白,这话到哪都是道理。
不过麒麟国有着明文规定,钱庄当铺皆不能私设。
啥意思呢, 就是钱庄和当铺只能由官府或是官府指定的人来开设。
这对客人来说, 在安全上就会好很多。
但也不得不防不是,毕竟现在的盈州内,规矩二字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再问了路人,到了布庄那一瞅,好家伙,原来路人指说这条街, 不是指这街上有间布庄,而是这街上一票过去的全是布店。
祈康富三人也在这条街上,正在一家店门口把一袋一袋的棉花往他们的牛车上搬。
祈康富转头看到祈康安连忙挥手喊“大哥,这。”
祈康安驾马过来,“棉花买着啦”
“买着了,都实在价,大哥,就这家店里有点棉花,其它店我们都问过了,路过的难民都给买光了。”
凑近他小声唏嘘道“店老板说每天路过的难民都会买些棉花,他们进的棉花都不够卖,他们还有是因为前头家里有人去逝回家办丧事去了,店一直没开才留着。”
要不他们今天依旧还是买不着棉花。
“有多少”
“就剩四百来斤,我全要了,一斤一百三十文,略贵了些。”他们那边一般是一百一十文到一百二十文这价。
他们这一路缝那老些麻袋是为了啥
路上碰到芦苇丛就上去摘芦苇花,实在没棉花的话,芦苇花也能顶顶,在他们老家,好些人过冬可没棉衣穿,都是里面塞着芦苇花。
可那不是事儿不是,据说卫城那边冷着呢,他们老家可比不了,芦苇花估计顶不住。
布和棉花有几个弟弟在,祈康安交待祈康福买好立刻就回城门那和祈老头汇合后,又调转马头去买其它。
娘交待了, 买肉,还得悄摸着多买,连家里人都尽量别让看清买了有多少。
路过一烤鸭店,买。
看到水果, 买。
街边有糖葫芦,买。
蜜饯,买。
干果,买。
糕点铺,买。
路过一银庄,祈康安抱着闺女跐溜了进去。
要么说有些男人口袋别有钱呢,要不是怕待太久得有衙役来抓他们,祈康安能带着闺女逛到晚上去。
祈康安算了下,他进城里买东西来回大约用去了两个时,等他回到城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