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是扔不得的,家里没一个同意,他爹第一个就得把他先拆巴喽。
最关键是,他闺女的主意,他爹竟然貌似还挺赞同。
“不是啊爹,那是衙门,不是咱们以前在三合镇那已经被别人给占据的吴府。”
祈康泰脸都吓白了,“爹,宝儿,你们是开玩笑的对吧”
要真去做,他们还能不能出得去鹤丰镇
就是出去了,也会成为通0缉0犯的吧。
祈宝儿扑过去,精准的一手搂住亲爹的脖子,一手搂住四叔,“咱们不动,这些银子也是交上去,到时他们就是拿着这些银子继续打朝廷的兵。
爹,四叔,咱这是在为朝廷效力。”
“噗”远处的吴昊远一口水直接喷出,顿时就召来自家爷的一个冷眼。
他委屈啊,内力在恢复的他们想听到这些悄悄话不在话下,他看那一家子躲角落里神神秘秘的,以为是在商量他们仨的去留问题呢,谁知道让他听到这到一出诡辩之词。
猛不丁的一听他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也是见了鬼了。
祈康安也觉得挺有道理,就是,,“被发现了不是很容易怀疑到咱”
“爹,你觉得一群苦哈哈的都要活不下去的难民,会半夜到衙门里去那啥”
纯良的祈康泰都被引领得歪楼,立刻接话道“不怀疑是咱拿的,可会往咱身上推。”
发现银子不见,还有比往难民身上推更方便的
“咱不让发现不就成了。”
祈康安板起了脸,“宝,你是不是早就这么想了”
可能是在进镇前,甚至是在得知要交银子才能进镇时,就已经想好这些银子她要拿回来。
祈宝儿没吱声,使性子的也板起了小脸,翻回身去紧搂住祈老头,“爷,爹他凶我。”
祈老头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祈康安手臂上,那声儿响的,隔老远的吴昊远不用特意去听都能听到。
“嘶”看着都疼。
这还真是孙女是宝,儿子连草都不是。
祈康安心里那个委屈,“爹,这回您揍我我也要说,这回不闹着玩的,宝儿现在啥情况啊,她这样她说她要去那啥,要出事可咋整”
祈老头哪不知道,给祈康安使了个眼色,凶狠狠骂道“就你屁事多,咱乖乖本事大着呢,成了,懒得理你,你俩还杵着做啥,还不快揉面去,不整干粮啦”
祈康安狠狠瞪了祈宝儿小屁屁一眼,拉着一脸懵圈的祈康泰走人。
祈老头抱着祈宝儿去田老太那,媳妇一直担心的瞅着这边呢,他得过去说一声,省得心悬那不好受。
今晚大家伙可算是吃着顿饱的,甭管住的地方能不能遮风避雨,对他们现在来说,肚子充足了,感觉活得就充实。
祈康安统共买了二十七口锅,俩大锅,其它的一个比一个小,最小一个直径才二十公分。
晚上全烧不停,几口大点的锅各家换着用,玉米黄豆也甭磨粉做什么馍了,没那条件,直接煮熟一部分带着吃几天,几天后再煮。
小点的十来口锅他们这有米有面的三家用,做饭团,做硬实馒头。
怕香味扰着大家伙,三家人都还特意远了些的把灶搭到了破庙后面来连夜赶工。
不只是味儿,连视线都直接让破庙给挡住。
没想一个个本来就累,今天城门外又吓了一着,晚上造饱了能安心睡一觉,全都是倒地就呼。
除了轮到哪家能用锅了换着叫醒起来外,没人去管你破庙那头在做啥。
大白米蒸出来香不,香。
白面馒头香不,香。
可他们吃不起,那就睡吧。
别提什么讨口吃的这话,咱得有良心,都不只欠着老祈家债还欠着命呢。他们这会还能吃饱着躺这,那是老祈家仁义,可别得寸进尺不是人。
夜深人静,中间再隔了间破庙,在这头休息的三家就显得特别的安静,除了火堆发出噼啪声外,只剩下了偶尔的打呼声。
李琴打着哈欠和叶三妮换了班去休息,叶三妮微缩着身子猫着坐到灶前。
没会儿又一人影摸了过来,叶三妮抬头瞅了眼小声的奇怪问道“你咋也起来了明儿还啥啥事都需要你呢。”
祈康安抹着脸愁着坐她旁边,“睡不着。”
他担心闺女虽然答应了爹不乱来,背不住晚上还是会跐溜一下没影儿。
总感觉,爹的那一老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付他现在的闺女,已经作用不大。
要不说是夫妻呢,叶三妮一猜就知道他是,,“为了宝儿。”
“你也多余的事,爹搂着宝儿睡呢,还把手和宝儿的手给绑到了一块,我睡前去瞅了眼,都睡得可香了。”小嘴微张着打小呼呼,瞅着就可人。
“别人那是多余操心,咱闺女可未必。”
叶三妮正想埋汰他几句,咋这么说自个闺女,她宝儿可是最乖最懂事的一个。
只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