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子突然的拿起木刀开始挥武。
没会儿,一个接一个的汉子出来拿着木刀或是树叶都跟着挥武起来,有几个跟在发泄般,力道重得你都能听到破风声。
原本在看杀牛的男娃们也都停了下来,看着汉子们的汗如雨下,从一个孩子站了出来摆好架式扎起了马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了进来。
一妇人推了下自个闺女,“别偷懒,宝姑姑不是说过,每天扎那啥步最少要半个时。”
小姑娘都快哭了,娘咧,你知道扎马步那腿有多难受吗,我这走了半天腿都不是自个的了,你还让我去扎
可没法,该扎还得去扎。
而且氛围这东西吧,它是能感染人的,周围都是群奋起的人,你要不站出来跟着大家一起嘿哈,都觉得不好意思,自我都感觉不合群。
祈康安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一张脸是死沉死沉的,这是整啥
逼他不是。
仨排排躺的也这一幕给震得不要不要的。
“这是难民”前半天还挺难民的,这会儿怎么跟在准备造反一样
全民皆兵
辰一却是细细的凝视着耍刀的那些汉子,“这刀法好,没有多余的花架子,这些人是手里没真见过血还没杀气,否则这刀法使出来有点像杀手那感觉。”
抹脖,后捅,切腹,哇塞,还有相互配合的。
君宸渊缓缓的支起身子,再缓缓的用手支着坐好,“这刀法真正适用的是战场。”
他又看向那边在吼吼哈哈的几个男孩,“还有这套拳法,也适用于军中。”
吴昊远本来就是带兵的,细细看他们一套拳打下来,再心里联想了下若是每一次出拳和踢腿不是如这些小孩般的软棉,而是军中汉子的那力道,,,
“爷,,,”这套咱得学来啊,教到军中,咱麒麟国的大军起码能强个几倍。
君宸渊像是没看到吴昊远的祈求,目光已经转到了远处的那对父女身上。
不知俩人说了什么,祈宝儿正鼓着小脸蛋一脸不爽的揪着她爹脸颊上的两边肉肉往外扯,祈康安的笑声都差点没盖过这边习武的吼吼哈哈声。
这样的她,才符合她的年纪,而不是那天那个七孔流血的她。
突然想到了什么,君宸渊脸上出现了一个极浅的笑容。
一直注视的他的吴昊远已经麻了。
从醒来身在这伙难民中后,他家爷就一直不正常,视线总是时不时的在偷瞄那个叫祈宝儿的小姑娘。
是的,偷瞄。
有次祈宝儿似乎有所感觉的看了过来,明知祈宝儿已经瞎了,爷竟然立刻闭眼的假装在睡觉。
要是祈宝儿已经是个大姑娘,哪怕只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他都会以为他家爷这是春心萌动,也很赞成这事。
可祈宝儿只有四岁啊,爷他是不是有什么病病
是想把人家闺女抢回去当自个闺女
他觉得很有可能。
可这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了我的爷
祈老头亲自上手,不只是把鸡给烤了,分到老祈家的牛肉他也拿出最嫩的肉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烤了有两三斤。
好在盐还有,他们在北阳镇托掌柜的买了一斤的盐,田老太当成宝一样给特意缝了布袋揣怀里,没有被风给一起吹走。
整支队伍,也就仅这一斤盐在了。
田老太难得大方,每家都捏了一点让他们混水里。
她听孙女的,说是天已经越来越热大家汗流得多,得补充盐。
多她拿不出来,也不舍得,那就一家给点自个混水里慢慢喝着补充吧。
“爹”祈康安为难的看着祈老头。
原来是祈宝儿已经趴在他肩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自从大风过后,祈宝儿在老祈家人的眼中,就是那种特别容易疲劳的病号,动不动就会给你呼呼大睡过去。
不过细心的都发现,祈宝儿每次睡醒过后,她的精神就会比没睡前要好很多。
他们觉得这可能是祈宝儿的一种恢复方式,其它人不造为啥祈宝儿能靠睡觉恢复,但能恢复就好。
而知道祈宝儿还有个爹的几人,都觉得肯定是大殿下借着宝儿睡觉的时候给宝儿治疗。
他们现在已经越来越相信通城是真的有旱情,因为只五月在这就已经比他们在老家时的六七月还要炎热,这会儿都傍晚了,吹过来的风还是带着热气的。
这样天气的肉,压根就过不了夜。
可宝儿睡了,叫醒她不是会影响大殿下给宝儿治疗
可要不叫,肉呢,咋能少了宝儿的
祈老头衡量的下,心一狠,把烤鸡上的两条腿先撕了下来。
“乖乖睡了就让她好好睡,你抱她去背风的地方好好睡,等下我过来接你。
给,这个腿给四郞吃,这个给七郞吃,你们其它几个也都有,鸡肉不够了还有牛肉,晚上咱肉管饱。”
祈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