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富猛拍大腿,“对,咱怕啥。”
他都老遗憾三合镇那没能跟着大哥一起去。
握紧了腰上挂的长刀,这还是祈宝儿给他们哥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吴府那一战刀具各个参战的汉子们早自个寻摸走了。
祈康福没有吱声,可也是同样的一脸狠色。
可以说,经过三合镇,老祈家的汉子们都有些脱胎换骨,越发往着土匪上靠。
读书人祈康泰,看爹和三个哥都这么雄,爬起来调头就往后跑。
祈康安在后头拉长脖子问“你干啥去”
“我拿我的刀去。”
大队伍的头才一出山道,立刻他们的前方就呈半圆的涌出一群人,穿着破烂却是面色凶狠,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木棍。
只是,,,
从山道出来的人以祈康安为首,老祈家另仨兄弟紧随其后,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汉子一个一个冲出来。
噌噌噌一连窜的拔刀声,在晨曦下冒着寒光的刀锋闪着冰凉的光。
山道口还在不断的涌出汉子,个个手里都举着一米来长的长棍,难民们手里的棍子,全成了弟弟。
围过来的难民们全傻眼了,探路的回来不是说是一群很富但和他们一样是农民的一群人
他们怎么会有刀
这又是刀又是长棍,还个个瞪着他们像是要找他们拼命的,是农民
“你们要干什么”祈富贵狰着脸吼。
“误会,误会,误会了。”
难民堆中走出一个四十岁上下,身上衣服虽然脏破但却依旧能看出是件长衫的男人。
“误会了,真误会了,我们以为是坏人。大家伙都是逃难的,出来都是拖家带口,我们也是担心来的人会伤害到家里人。”
啊呸,担心会一群人举着棍的想将他们围住
祈康安冷着脸手中的刀一个朝下挥去,破风声直传到对面不少难民的耳中。
中年人眸光闪了闪,脸上的笑容微僵。
祈康安道“我们只是路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中年人笑着猛点头,“自然,自然,大家都不容易。”
祈康安没有动,目光犀利的直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笑着笑着神色越来越僵,几息后像是才想起来般转头大声招呼难民。
“都退开,都退开了啊,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兄弟,大家伙让让,让让,给兄弟们让出路来。”
这人显然是这群难民的头,有他这话,立刻难民们开始避让开,很快就让出条和后面的崖壁小道差不多大小的路来。
祈康安脸色微沉,把祈富贵招了上来,对他伏身几句。
祈富贵重重一点头朝后跑去。
祈康安又把高大有和祈二牛几个汉子叫过来,“等下拿家伙什儿的都守在队伍左右外头,咱们迅速过去,在这里不停留。”
吃喝都先撑撑,出了这坐山再说。
几人都是凝重着脸点头,转身去一一通知。
老祈家最先从窄壁道出来,高头大马上坐着个瞅过去四五十的老头和一奶娃娃
这又是个什么神奇搭档
更奇怪的是,这俩出了山道后不是一路朝前走,老头竟然将马骑到山道旁边给停下了。
难民们还没有好奇完,又一匹马走了出来,这回正常些,马后面拉着辆板车,,,嗯
板车上那是啥
不是说很富的富农吗
一个个衣服穿的都不错吴府内找来的,可这一个补丁垒一个补丁的麻袋,和他们家也差不多呀。
而且那个破了的麻袋露出来的已经蔫吧的野草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是问出来,老祈家的人会告诉他们,那是已经蔫了的指甲草。
村民们许多都已经没干粮可吃了,这一路又一直赶啊赶的,没个时间给他们做饭,哪怕从三合镇那弄到了好些好东西,也只能依旧路上扯些野菜野草先充饥。
这腹地内的难民不少,足有一两千人,他们现在就五六百人,能打的加一块也才三百多些,光靠着硬拼那不是事儿。
祈康安召集大家伙商量着,最终得出决定,武力震慑要,示弱也要。
于是就有了难民们现在看到的一幕。
一辆一辆板车拉出来或是推出来绑在最外头的,那都是绳子能勒进去凹个深痕,有老祈家破洞麻袋露出的蔫巴指甲草,让难民们先入为主,再瞅这一车车看着麻袋就不是装硬实东西的样子,里面估计也是野草野菜这些。
中年男人舔着脸凑近看着就比较憨的祈康富,小声打听着“你们这怎么袋子里装的都是野草啊”
祈康富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没粮又没水,你说不吃草咱吃啥”
中年男人一噎,这水嘛,他想到了村里的几口井,还是他下的令给废的。
“你们哪来的啊,怎么这么快就没粮了”
他们是过三合镇给抢了,这些人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