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松衣服的领口,只是她的眼中,此刻却充斥着冷漠和厌恶,“只要你们救了我,要我怎么报答你们都可以”
作为一名身在乱世的女忍者,阿枝当然知道,美色也是自己的武器之一,而且是非常强有力的一种;尽管她并不喜欢将身体作为筹码去达到目的,但她知道,在很多时候,这真的很管用。
“那个虽然你说了怎么报答都可以,仿佛你有很多种报答的方式一样,但你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却完全是在明示某一种特定的回报方式呢。”没想到,接下来迎接阿枝的,却是隼人的一句吐槽。
“嗯”这句,可是连孙亦谐都没想到,他不禁疑惑美色当前,这隼人兄居然能不为所动,还能冷静地说出这种调侃式的发言
然后隼人就接了句“在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吃喝嫖赌也是样样都沾,但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我接受委托帮人办事,收取的报酬可以是钱财珠宝、也可以是书画瓷器,要实在没有那些,其他可以抵钱的杂物都行但我绝对,绝对不接受肉偿这是在下身为阴阳师最后的尊严和底线”
“妈个鸡的”孙亦谐闻言,当时就在心中暗骂,“你这底线也没有多高啊,你他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还那么大声干什么再说她现在也不是求你一个人啊,还有老子我呢你这么一搞,我总不能再跳出来说句没事,我的底线比他还低,你报答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吧”
“说得好”两秒后,孙亦谐像打了鸡血一样,将满腔的不爽化为了一股虚伪之气,他随即就用比隼人更大的声音、更正经的表情,瞪大了眼睛喝道,“老子这种侠义之士,怎么可能为了做这种苟且的事情而去救人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谁在追杀你只要你说的我们觉得没问题,我们自会救你,不需要什么报答”
阿枝被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搞得有点懵,但转念一想,她都已经主动表示了可以“那样报答”,这两人却还是明确拒绝并进行了呵斥,那至少说明这两人的确有别于那些宵小之辈。
于是,阿枝稍加思考后,娓娓言道“我叫阿枝,你应该也早就看穿了,我是名忍者
“几天前我接到一个任务,需要有人赶往京都去监视某个大人物的动向,我便和两名同伴一同启程前往。
“本来我们只是从神户的北侧边缘路过,并不打算深入这里,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群奇怪的和尚,过来跟我们搭话问路;他们自称是一向宗的僧兵,但这骗得过普通人,却骗不过我们我们跟一向宗的人打过很多次交道,能看出区别来。
“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这伙人更像是一个叫埆形宗的小宗门的成员,这个宗门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据说是专做拐卖孩童买卖的,手段残忍、且非常神秘只不过他们人数很少,也不参与那些大名之间的争斗,故而也没什么人去管他们。”
阿枝的话说到这里,孙亦谐和隼人互相看了看,很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此前他们在天上山神社里遇到那个白衣僧人,以及双谐和庆次郎在川棚庄里遇到的阿闍坊义亘、阿闍坊幸亘,极有可能也是这“埆形宗”的成员。
阿枝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反应,不过因为眼下追兵随时会到,她想抓紧时间,所以她并没有停下叙述。
“这帮埆形宗的妖僧显然是看中了我的同伴小助就是在下关那里假扮我儿子的那个孩子想要把小助抓走。
“当时四下无人,我和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杀退这些恶僧然后脱身;可没想到,这帮家伙强得跟怪物一样,面对我们的突袭,他们像是不死身一样吃下了所有攻击,然后反过来将我们三人制伏了。
“接着,我们就被他们抓到了这里”
听到这儿,孙亦谐终于是插嘴问了句“然后你就丢下同伴,一个人跑了”
“不是的”阿枝当即略显激动地否认道,“是有个和尚对我起了色心,于是他以要对这两个大人进行审问为由支开了他的同伴们结果等其他人一走,他就只解开了我一个人的绳子,把源五郎扔在一边没管,把我拖到了树林里去。
“我知道他想干嘛,所以故意没怎么反抗,我本来是想趁他大意的时候把他杀死,然后去给源五郎松绑,再跟源五郎一起想办法救出小助的,没想到我刚被拖进树林,源五郎就自己解开了绳子,并从背后偷袭了那和尚。
“眼见如此,那我自然也出手配合,可是我们二对一仍不是那妖僧的对手,最后源五郎拼上了性命才为我争取到了逃脱的机会”
话至此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肋部,再道“虽然我逃了出来,但我的肋骨已经断了几根,就算我强撑着继续跑,被追上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就想找个屋子先躲起来,看看能不能在屋里设下点埋伏,也许还有反杀对方的机会”
“接着你就意外的撞见了我们”隼人这时接过了话头,如是问道。
阿枝点点头“我目前能告诉你们的就是这些,再多的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再说吧。”她长出了一口气,好似把话说完人也轻松了不少,“那么,两位侠义之士,你们现在又打算如何呢是相信我的话,帮我对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