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麻玄声一听这话,心里便琢磨着事到如今再找借口或者推说自己对麻二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不知情,怕也是徒劳,倒不如来个以退为进、请罪求饶,这才是上策。
于是
“恩师恕罪舍弟自幼顽劣,上京后仍是死性不改,学生虽有所知,但碍于兄弟情分,实难约束,都怪学生对其管教不严,这才”麻玄声一边以激动的神态说着这话,一边就从椅子上往前一顺、跪下了。
“行了行了。”韩谕都懒得听他把话讲完,便摆手打断道,“咱们是自己人,有什么话都可以摆到台面上讲,不必来这套”他顿了顿,接着道,“玄声你不妨想想,我若要为了麻二的事来罚你,几个月前我就能动手,何必等到今天呢”
韩谕说到这里,面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语气也随之一沉“我只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你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处理好”
听到这句,麻玄声心里咯噔一下,他似是已经猜到了他这位“好老师”接下来要说什么。
“玄声啊,你不久后可就要当驸马了,皇亲国戚,前途无量啊”韩谕抬头四十五度望着天花板,用一种感叹般的语气拉长了嗓门儿道,“为师可不希望今后还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类似驸马爷的弟弟今晚要在京城里兴风作浪这样的消息”
“学生明白了”麻玄声回这话时,脸上也闪过了一丝阴冷之色。
“唉”韩谕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这时方才假惺惺地长叹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绕过了书桌,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麻玄声,“常言道血浓于水啊,玄声你若碍于亲情,有所不便,为师也可以找人代劳。”
“恩师多虑了。”麻玄声起身时,其表情和语气竟已显得十分坚定,“这大义灭亲、为民除害的美名,学生求之不得呢若非恩师您今日指点,学生险些错失良机啊。”
“呵”看到他的“好学生”有此反应,韩谕不禁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并暗自感慨道自己真没看错人。
在韩谕的认知中,就是这种为了政治资本可以六亲不认的人、这种可以化危机为转机的人才有培养为羽翼的价值;即便某天麻玄声试图把韩谕给拉下马取而代之,只要他有那个能力,韩谕也愿赌服输。
当然了,列位看官应该是知道的,麻玄声他可活不到那一天了
因为今晚在那宝源客栈之中,便要上演那林元诚醉酒打金枝,令狐翔粪坑杀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