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火把之类的东西,这会儿刚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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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台下那帮喽啰就从四面八方将油泼向了法台,并迅速点起火来。
台上的孙亦谐和姜暮蝉虽然也知道情况不妙,但也没啥办法冲下去吧,就凭他们俩人,被几百个人围在中间,哪怕人家是乌合之众,那乱刀长枪不断围捅过来,以他们的体力和内力也支撑不了太久;不冲下去吧,眼瞅着这火已经起来了,这法台虽是不小,但怕也烧不了太久,一会儿浓烟入肺,便是绝死之境。
而就在他们进退维谷之际
同一时刻,集市口边缘的一处屋顶上。
有两道人影正站在那里,颇有悠哉地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黑烟。
这两位,其中之一,就是那晚“教训”了姜暮蝉一番的老太监,而另一个,则是被这老太监称为“赵总旗”的那个中年男人。
“魏公公,咱们不帮他们一手吗”赵总旗看着法台的方向,试探性地对身旁的老太监说道。
“嗯”魏公公闻言,眼珠子朝赵总旗身上一瞟,缓缓道,“赵总旗,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他顿了顿,“且不说他们还不一定能扳倒那火莲大仙呢,就算能也不代表咱们欠他们什么啊。”
赵总旗点点头,沉声道“是,有没有他们,这火莲教我们也迟早要办,但今儿这事,他们若真的做成了,也算帮咱们省了不少力气”
“呵”魏公公听到这儿就笑了,“赵总旗心里想的,怕不是他们帮了咱们,而是他们帮了百姓吧”
赵总旗没接这话。
魏公公也知道他为何不接,故很快就接着道“洒家懂赵总旗你是体面人,这难听的话嘛,还是得由我这当奴才的来讲”他说着,稍稍歪了脑袋,将手中的一支拂尘轻轻往自己胳膊上一甩,娓娓言道,“咱们这些吃皇家饭的,终究是得把那忠字搁在最先,至于那个义字,有固然好,但没有确也无妨。”他说着,慢慢转过身,变为了直视对方,“你现在出去帮他们,哪怕是蒙着面,一样是在人前暴露自己此后无事便无事,但若有事呢那火莲大仙要是没死呢世子那边被你打草惊蛇了呢后果你担待得起吗”
“公公所言甚是是赵某失周了。”赵总旗确实无法反驳这话。
他既然是公门中人,在职责和侠义之间,自然是得先保障前者,否则他很可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说了”一息过后,魏公公又接道,“他们今儿若真的都死在这儿了,那也是他们自己选的,谁让他们要当侠呢”
他刚道完这句,赵总旗还没应声呢,忽然
远处那空旷的大路上,有马蹄声响起,循声望去,便可见五匹快马自城门口的方向一路奔腾而来。
马有五匹,不过马上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闻玉摘,一个是笑无疾。
转眼之间,那些马就来到了集市口附近,并在人群的外围骤然停下。
群马的嘶鸣声未尽,闻玉摘手里的笛子已经响了。
这回他吹的曲子,全无“悠扬”之意境,却似那江河入海,激涛摧峦,颇有那“风生万壑振空林”的气势。
而这笛声一起,方原百余米内,当时就乱作了一团
法台周围的人群在听到这笛声后,个个儿都好似突然晕船了一样,感到头昏脑涨,东倒西歪,有些身体差的,当场就坐地上了。
“呵呵”站在屋顶上的魏公公看到这一幕,却是笑了;以他的内功,自然是不会被这笛声所影响的,所以他说起话来还是淡定如故,“赵总旗,你看,这不有人来救他们了吗”
那赵总旗站得也很稳当,而且他的那双眼睛比刚才更有神了,他远远盯着闻玉摘的背影便道“我若没看错,这位吹笛的年轻人,应该是江湖上人称草堂公子的闻玉摘想不到他们和这号人物也有关系,看来的确是赵某把他们想简单了。”
“哦”魏公公倒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吹笛的小子在江湖上很厉害吗”
“呃”赵总旗想了想,回道,“算有些才干,不过与公公相比实不值一提。”
“哈哈哈”魏公公开心地笑了,“你也不必这样拍洒家的马屁,这帮江湖上的小鬼,你就是把他们吹上天,洒家也不会在意的。”
他们俩是在那儿轻松愉快地聊着,但法台上的孙亦谐和姜暮蝉可难受了。
姜暮蝉的内功本来就差,之前被魏公公打出的内伤也还未愈,此刻他又被浓烟包围、呼吸困难,再被这笛声一慑,整个人便软倒了下去。
而孙亦谐呢,因为有那铁僧一怀的五年功力打底,加上自己练的倒转乾坤神功,这会儿的状态居然还比姜暮蝉要好上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了以孙哥的轻功,你要让他带着姜暮蝉“飞”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两人陷入危机之刻,忽然一道人影自远处飞纵而起,几个腾落,便靠近了法台,随即又是脚下一踏,飞掠直上,破火而入。
待他站到法台上时,孙亦谐和姜暮蝉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