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祖还没等他的话到一半儿,就打断道“不该问的就别多问。”
彭二闻言,表情变了两番儿,很快明白过来了“呃是。”应完这声,他立马就把话题又领了回去,“对了,属下过来是要禀报,东门那儿刚才出事儿了。”
“嗯”经他一提醒,陈祖便想起来,彭二今天是负责在城门口设卡来着,“难道你发现了大仙想要捉拿的那个贼人”
“那倒不是”由于双谐的年纪相貌和通缉令上的人相差甚远,所以彭二也不能愣说他们就是,但这彭二说瞎话儿的能耐也一点儿不含糊,“不过,依属下所见,那二人武功高强,气焰嚣张,对我教极为不敬,甚至都不把鲁王府放在眼里就算他们不是那贼人,也与那贼人有着莫大的干系。”
您还别觉得他这话是纯胡说,其实还是有点道理的。
首先,跟他比,双谐的确是“武功高强”;而那“气焰嚣张”呢,也是事实;至于“对火莲教极为不敬”嘛,也没错儿,他彭二身为青莲堂第五席,双谐压根儿没把他当个人,那显然就是看不起火莲教啊看不起火莲教,不就约等于看不起鲁王府吗
当然,要说双谐和那姜暮蝉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扯淡了。
但彭二肯定是得照着这个方向说,要不然他怎么让堂主为自己出头呢
“什么”陈祖一听,还真有点紧张了起来,“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言一出,彭二可来劲儿了,他马上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此前他在城门口和双谐的冲突讲了一遍;而为了凸显自己不那么窝囊,他只能把孙亦谐吹得是天上有地上无,一身武功好似金刚不坏水火不侵,唬得堂上众人一愣一愣的。
好在陈祖还算有点脑子,他也知道手下这班人靠不住,尤其是这第五席的彭二,此人是油嘴滑舌、欺软怕硬、欺上瞒下、臭不要脸从这厮嘴里出来的话,能信个三分便算不错了。
“嗯”听完了彭二的叙述后,陈祖沉吟了一声,接道,“彭二,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他这就骂上了。
那彭二也是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傻了啊
陈祖紧跟着就给了他一个答案“如果这二人的武功真像你说得那么厉害,那你让那几个功夫连你都不如的弟兄去盯他们,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彭二无言以对,他也是才意识到这点。
但这会儿他不太好接话了,因为接话就意味着,他要么得承认自己蠢,要么得承认自己把孙亦谐的武功吹得太过了,是在骗人。
就在他尴尬之际,忽然,堂外又传来通报。
“报有三位四莲弟子在外求见,说是彭五席的手下,有紧急之事回报”
彭二一听,喜出望外,心中暗道“好啊,一定是盯梢那几个回来了,这救场救得可太及时了。”
而陈祖呢,只是看了彭二一眼,便猜到了后者的心思。
想想都是自己人,继续拆对方台也没啥意思,于是,陈祖也装了个糊涂,不再去追问彭二,而是顺势冲那通报的喽啰道“让他们进来吧。”
言毕,不多时,只见三个光着膀子、剩一条底裤的男人,各自披了块破布,便进得堂来。
堂上众人一看,脸色皆变。
笑无疾更是哈哈大笑,毫不收敛。
“混账”陈祖看着那三人,“当我这青莲堂是澡堂子吗成何体统”他随即就视线一转,瞪向彭二,“彭二你是怎么管教手下的”
“堂主恕罪属下不知啊”彭二抱拳致歉后,马上也转身过去,抬脚就去踹了其中一名喽啰,“你们三个干嘛呢大冷天的光着腚乱转这么怕热知会一声,老子帮你们把皮给扒咯”
“不是彭哥你听我们说啊”
“我们的衣裳裤子全都给那两人扒了去,刀也没了我们也没办法啊,没穿教里的圣服,老百姓根本不怕咱们,咱是想抢件衣服都抢不着啊只能在地上捡了几块破布稍微遮一下,一路跑回来。”
“废物丢人现眼的废物”就连彭二都看不下去,忍不住要狠骂这几个货。
“行了行了,先说事儿吧”看到彭二气急败坏的样子,陈祖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出言叫停了彭二,又冲那三人道,“你们被那两人扒光之前,有查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那三位面面相觑,心说对方的消息我们倒是没探到,但我们这边的情况基本已被他们摸清了。
但这话,他们可不敢实说。
“呃我们只知,那二人卑鄙无耻,品性下作,竟然用石灰粉来偷袭我们”
“偷袭完了还不算还抢走我们身上所有财物和衣服简直不是人呐赌场都给留条裤子”
“出手那叫一个黑啊整的招儿我见都没见过,一个照面就把我胳膊给折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与其说是汇报,不如说是诉苦。
陈祖算是听出来了,这仨确实都是废物,而派他们去盯梢的彭二也是个蠢货,今儿那两人要是真的够“黒”,恐怕他们仨根本没命回来。
“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