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这两个货就跑到寨门口往咱寨子里连着丢了好几个飞火流星。”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笑无疾问道。
“咱也不知道啊。”龟三回道,“那东西落地前看着就是个黑乎乎的小球,落地就炸,炸完就着,一砸就是一滩火油,还伴着些四散爆开的铁片儿;那会儿寨里的弟兄们全都是又困又乏、也比较松懈,所以才飞进来几个,就让咱死伤七八个人。”
“那后来呢”笑无疾道。
“后来我们当然是起来应敌了。”元盏儿道,“可等咱全寨弟兄都爬起来,把火扑灭后,那俩杀千刀也没进来,只是在外面喊话,说什么这会儿上来只是拿了几个飞火流星的炮弹试一下威力,等他们回村里把炮台推上来,就不是用手扔几个进来了,而是一秒十七发这么往咱寨里轰。”
“什么叫秒啊”笑无疾又问道。
“谁知道去,不过听他们的意思,大概就是眨一下眼的功夫吧。”龟三道。
问到这里,笑无疾基本已经猜到双谐在搞什么鬼了,所以他下一句就是“那不出意外的话,这第三天的下午和晚上,你们又没睡吧”
“没有。”龟三道,“到第四天白天,咱们觉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二姐便想了个主意,让弟兄们分两班儿,轮流睡;醒着的那班儿人除了守寨站岗之外呢,顺带负责去后山的井里打水,尽量在水缸里多攒点儿水备用,另外又分了一队人马,专门去山下想办法搞沙袋和做盾牌的材料。”
笑无疾听了这安排,心中不禁暗自冷笑“哼这帮寨里的喽啰,若非好吃懒做,何以为贼你们现在让他们倒着班儿干这些他们要是能认认真真干完了,还会来当山贼吗去当个兵不比这强”
元盏儿接下去的话也正应了笑无疾的想法,她接道“唉,可惜咱寨里这帮废物一个个儿的都是又懒又滑,这大敌当前,还有一堆偷懒的,我发现后骂了他们几句,还敢跟我顶嘴,说什么前几天累坏了,还没缓过来,实在是干不动活儿了。
“这话给我气的,我寻思着这帮王八孙子趴在女人身上的时候可没一个叫累啊,轮到他们干点正事儿,便都跟没给他们饭吃似的我一气之下,当场就给弄死了几个,权当是杀鸡给猴看。
“结果大哥您猜怎么着当天晚上,这帮孙子居然就一口气逃走了二十来个,真他妈的”
“哦这么说来,去掉那些被飞火流星炸死的、被你打死的、还有自己逃跑的现在寨子里的弟兄,只剩下三十人左右了吧。”笑无疾估算了一下,便问道。
“可不是嘛。”元盏儿用无奈的口气回道,但说下一句时,她的脸上又浮现了几分神采,“不过,如今大哥您回来了,那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咱也不用再这么战战兢兢地窝在寨里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二人立刻可随您攻下山去,把孙黄那两个小儿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是啊,大哥,就等您一句话了”龟三也附和道,“您不在这十来天,正好赶上了那么些事儿,弟兄们已经十几天都没下山打食儿了,寨子里抓来的女人也都死完了,您看”
“我看呵”笑无疾笑了,尽管他那张脸一直是笑着的,但此刻他是真的觉得可笑,并笑出了声,“我看呐你俩已经死到临头了,我要是再晚一天回来,怕是只来得及给你们收尸咯。”
那元盏儿和龟三闻言,面面相觑。
龟三脑子愚钝,自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
元盏儿虽比龟三聪明,但也并不能看清此事的全局,故问道“大哥,此话怎讲啊”
“你们中了人家的疑兵之计了”笑无疾回道,“若我没猜错,那个什么飞火流星,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从头到尾他们就只做了那七八个火弹而已;他们从一开始就想到了反过来利用我们的眼线和探子,给你们制造各种假象,一次次地诈你们,让你们应接不暇、疲于奔命”
“这不能吧”元盏儿道,“即便他们知道利用我们的探子来诈我们,但他们又怎么能肯定我们会据守寨中,不会杀下山去呢”
“对啊。”龟三也问道,“他们又不知道姓刘的和姓邹的是被咱用计所杀,难不成他们觉得就算是有武功比那两人还高的人带领大队人马杀下去,他们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呵”笑无疾又是轻笑一声,“他俩的武功若真有那么高,还搞这些作甚早就直接杀进寨里来了。”他顿了顿,“那两位折腾了你们那么多天,其一,便是因为他们对强攻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其二,则是因为他们很可能推断出了刘邹二人未必是因为武功不够高才死的你们两个靠的也是诡计,心里也很虚,所以,用疑兵之计才能取得奇效。”
笑无疾话至此处,抬眼朝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你们回头想想,七天以前,你们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拾了刘武升和邹白丘这样的人物,弟兄们也全都知道,他们马上就能以找村民算账为由下山去大捞一笔,那会儿寨里可谓人强马壮、士气正旺;可经过这几天,寨里损失了近一半的弟兄,剩下的人也是又累又困,士气低迷而那孙黄二人干了些什么呢也不过就是住在山下的村子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