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一伙的”
“哼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蠢,看到我是个女人,又被绑着,就丝毫没怀疑过我的身份。”那女人冷笑道,“别啰嗦了,把刀放下,不然我杀了他”言至此处,她手上的绳子又勒紧了几分。
邹白丘自不愿眼睁睁看着刘武升这样死掉,但他若真放下刀,接下来可不好应付。
就在其犹豫之际
“别管我”那脸色已涨得发紫的刘武升,竟是拼了命地从牙缝里又挤出了这三个字来。
刘武升他很清楚,若是邹白丘不管他,继续跟这二人拼命,那至少邹白丘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是邹白丘放下了刀,今天他们俩皆是必死无疑。
“你找死”那女人见刘武升都这样了还在“多嘴”,手上便持续加力。
“啊”下一秒,邹白丘狂喝一声,朝着那女人冲杀而去。
“哼”那女人心狠手辣,见威胁已无用,便毫不犹豫地勒断了刘武升的脖子,并把后者的尸体当作挡箭牌,顺势踢向了杀来的邹白丘。
邹白丘见好友死在面前,已是十分悲愤,他断然是不忍再将毁其尸身的,所以他立刻偏转刀锋,拿手接住了刘武升的尸体。
而就在这时,那个“寨主”已拿着刀从他身后杀到。
邹白丘听到刀刃破风之声,急忙忙将刘武升的尸体推开一旁,回身迎斩。
他那刀法,势大力沉,疾如奔雷,威力确是不俗,倏忽间已是三刀斩出。
那“寨主”此时虽已是全力出手,不再“演”了,但也只能勉强招架,并未占得上风。
可是眼下可不是单挑,也不是在那开阔处打,而是在狭小的空间里二对一啊。
邹白丘三刀斩完 ,刚想追击,那个女人已从他侧面袭来。
这女子,身法飘逸,拳劲凝重,功力更胜那“寨主”一筹;虽然她仍不如邹白丘,但也能迫使其退守几招。
而这几招的间隙,就够了够那“寨主”把石灰粉用出来了。
毫无疑问,这些山贼是不讲什么武德的,别说石灰粉了,更毒的手段他们也使得出来。
今天这场戏呢,他们无疑也是早有预谋。
昨天刘邹二人在城里高调宣称要上山挑寨子的时候,这伙山贼布在城里的耳目就把消息传上来了。若他俩连夜就来,或许这帮人准备得还不会那么充分,但他们等了一夜,那人家自是什么都安排好了。
外面的那些山贼喽啰们,的确就如百姓们所言,乌合之众而已,就算全部一起上也无法对刘邹二人产生什么威胁,所以屋里这两位就干脆命令手下的喽啰们稍微反抗一下就诈降,进一步去松懈那两位大侠的警惕心。
然后,这两位山贼的头领,就利用刘邹二人的惯性思维,在这里演了这出戏。
这世上的山贼虽多,但女的山贼头领可不多,长得漂亮,且极为狡猾的女头领,就更是凤毛麟角。
这个女人,什么都算到了,刚才就算刘武升不是第一时间就把她解下来,她自己也是能挣脱的;她和她的同党要等的不过就是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而已。
今天刘武升和邹白丘栽在这里,也不能说冤,只能说是命
江湖就是这样,不是说你有实力办一件事,就一定能办成的,只要一两个意料之外的因素,强者便极有可能死在弱者的手里。
被石灰粉蒙了眼的邹白丘,很快就步了刘武升的后尘。
事后我们再来假设一下,如果邹白丘在看到刘武升被擒的瞬间,能果断退出这间屋子,丢下同伴立刻逃跑,那或许他和刘武升都还有机会活命,因为山贼们可能会担心他叫上人卷土重来,而留下刘武升一命作为人质。
可惜,他不是那个性格,也没有在情急之中算清这笔账的急智。
看着脚下两具倒下的尸体,那“寨主”沉默了两秒,收起刀,冲那女人道“二姐,接下来怎么办”
那女人,也就是这里二当家,连看都没看地上的死尸,便冲着那老三道“埋了呗,难道放在屋子里发臭啊”
“呃”三当家顿了顿,再道,“我是说除掉这二人,不会有什么后患吧”
“没事,这两个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角色,是的话也不会死在你我二人之手了。”那女人回道,“再说了,大哥再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就算有比他们更厉害得人找上门来,又能如何”
“嗯有道理。”三当家点点头,“那我先去把那帮小子放出来,让他们来抬人。”
“慢着。”
“二姐,还有什么吩咐”
“啧先把他们拖出去、把脑袋给割了啊,万一还有气儿呢还有啊,他们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还没搜呢。”
“哦是是,二姐说得是,呵瞧我这脑子。”
那老三说着,笑呵呵地就拖着刘邹两人的尸体出去了。
待他在外面熟练地割头时,这“二姐”方才懒洋洋地走到床边,拾起了几件衣裳穿上,开口中还念念有词“哼大侠啊,这么好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