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本身,而是因为他在附近的盘口押了十两银子赌唐维之赢,但唐维之却遭遇暗算落败了;如果那天孙哥押了宋项赢,估计他扭头就乐呵呵地走了,也不会有后来那一系列的事儿了。
“哈哈哈这是应该的嘛。”当然,孙亦谐是不会跟唐维之说实话的,反正这会儿黄东来不在,没人能揭穿他,所以他可以随便创造历史,“正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我平日里一向就是这么嫉恶如仇的。”
“哈哈哈,好不愧是孙亦谐。”唐维之也是笑着应道,“来,孙少侠,唐某敬你一杯。”
“原来这位兄弟你姓唐啊”孙亦谐一边说着,一边就随手带上了门,很自然地走到了桌边坐下。
“哦哈哈你瞧我这我也是喝多了,差点忘了我这还没自报家门呢。”唐维之略带醉意地说着,并抬手给孙亦谐倒了杯酒,“在下唐维之,乃是崆”他可差点儿就把“崆峒派”这仨字儿顺嘴说出来了,但话到嘴边,他的脑子还是反应了过来,只得苦笑一声,接道,“乃是一闲人尔。”
孙亦谐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回道“原来是唐大哥,幸会幸会。”
“不敢不敢,唐某虚长几岁而已,比不了孙少侠你啊。”唐维之这语气中竟是带着几分悲凉,同时挽臂施礼,端起酒杯道,“来,我敬你。”
“干。”
“干”
两人轻碰酒杯,对饮一杯后,还是唐维之先开口道“对了,孙少侠,你怎么会在这西湖雅座啊又怎么会来敲我的门啊”
“嗯”孙亦谐看对方不像是明知故问,也是疑道,“怎么你不知道吗这酒楼就是我开的啊。”
“嘶”唐维之一听这句,脸色都变了,他那是又尴尬又羞愧啊。
他这人呢,本就没多少心机,再加上这会儿他已喝了不少酒,基本上什么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了。
那他为什么会是这反应呢
此处书中暗表,这唐维之啊,今儿还真就是来吃霸王餐的。
前文书提过,唐维之当初还在崆峒派时,就有一个毛病爱赌钱;只因他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一个上门要账的泼皮无赖,闹出了人命,这才被逐出了师门。
那之后他就变成了江湖上的一名闲散人员,有机会呢他就逮几个落单的贼人,或是直接抢、或是送到官府,搞点银子;没那种机会呢,他干脆就要饭。
什么“崆峒派大师兄”的面子,他早就不要了,这也是为什么在汝南城中他会为了一百两赏银而上台去跟宋项那种外行打架。
当然了,无论唐维之再怎么落魄,他还是比那“红梅雀”要强的,因为唐维之本身也是苦出身,所以哪怕是出卖自己的尊严,他也不干欺压穷苦百姓的事儿。
那他今天跑这儿来是怎么回事儿呢
原因很简单他饿啊。
自从上次汝南一别后,唐维之的流浪生活仍在继续,最近几天他正好就溜达到了这杭州府。
进城时,他的身上还是有些银子的,然而进城后他跑去赌坊里玩了半天不到,出来就分文没有了,要不是那间赌坊只能押钱不能押物,他身上这套还算不错的衣裳怕也早被他输光了。
又赶上最近这阵儿杭州的治安好得很,唐维之在城里转悠了两天愣是一个贼都没遇见,于是他这一饿就是两天。
今天他是实在扛不住了,他一琢磨,就是死我也不能饿死啊,我去吃个饭呗。
刚说了,唐维之他不欺压穷苦百姓,但是他对那些有钱人可没什么好感,在他看来大多数土豪劣绅都和宋项那货差不多,尤其买卖干得越大的人心就越黑。
于是,他就在街上跟人打听,问这杭州城里最豪华、最贵的酒楼是哪家啊人家就告诉他了西湖雅座呗。
唐维之要是能听人把话说完,知道这地方是孙亦谐开的,他可能就不来了,但他没听完
根据他听到的那部分内容,他就想着这种晚上只接待豪客,全是雅间儿,不带个百两纹银根本进不来的地方,绝对是黑店啊你们挣了那么多黑心钱,我今儿吃你们一顿也没啥吧万一是我误会了,那你们打我一顿、送我见官我也认了,至少牢里也有饭吃。
这么拿定主意后,唐维之的霸王餐行动就开始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吃到一半,竟遇上了孙亦谐,并得知了这西湖雅座就是孙哥的产业。
从唐维之的角度来看,孙亦谐当初可是替他出过头的,可他非但不能报答,还打算在人家开的店里白吃白喝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故才面露愧色,不知所措。
“唉孙少侠,实不相瞒,我”唐维之想了想,还是早点把实话说了的好,继续抻着他也难受,不如说出来痛快,之后人家想怎么处置他都行,哪怕打死他他都认。
“唐大哥你不用说了。”不料,孙哥当即就打断了他话,“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便是有缘,我这人就爱交个朋友,你这顿必须由我来请,你要跟我客气我可翻脸啊”
“孙少侠这”唐维之还是想解释,“唐某其实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