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是机敏啊。”赵迢迢也知道否认没用,故答道,“不过,这样不也挺好吗,你我这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也是啊。”莫织语狡黠一笑,“本来就算没有你,我也打算自己动手的。”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我琢磨着啊,我这仇呢,报不报两可可你那事儿,我看是不办不行,办了呢又会有点难处。”
赵迢迢听得出来,对方这是在跟自己讨价还价,但他还是面带微笑,保持从容的神态应道“那莫姑娘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这事儿嘛确实可以照着赵大哥你刚才说的那样办。”莫织语回道,“只不过呢事成之后,你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赵迢迢又思考了片刻,应道“好,一言为定。”
这两位也算是一拍即合吧,自那天起,他们便联手行动了。
两人本是跟在孙亦谐他们的后头的,可没想到出了兰若寺那么一档子事儿,由于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差,让他俩走到那三人的前面去了。
那片儿,都是山岭之地,没有什么大路的说法,都是山路和小道,所以他们就算折返回去也很可能和三人再度错开,所他们干脆就继续往南走,一路来到了这里。
这个驿站,是从北面来的人要进武昌的必经之地,埋伏在这儿肯定没错。
这不,今晚,就让他们等到机会了。
眼下,五灵教的人正好都不在,因为那一行人马跟在双谐的后面,差着一天的路程呢;也就是说,汤绂不会再出来保护那三人。
再者,经过了金银寨那出,汤绂对于从黄东来身上套出手记的事已经不是特别期待、也不是那么有信心了,基本上已处于放弃的边缘;现在他也不过就是想跟过来看看双谐他们到武昌来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有利可图就图,无利可图就看看情况,带点情报回去,那样也不算无功而返。
因此,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夜深人静,客栈里没人活动了,那莫织语便可跑到廊下捅破窗户纸,把迷烟朝套房里一放,稍等片刻后,她再和赵迢迢一同冲入房去,噗噗几刀,就能将那三位少侠搞定。
可惜,他们还是应了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子时三刻,莫赵二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准备动手。
赵迢迢这边还是换上了夜行的衣靠并蒙了面的,但莫织语却是保持着白天时的伪装没变她看起来像个六十岁上下,身形伛偻的老妇人。
这一路上,莫织语和赵迢一直是扮演一对母子,在客栈里两人也都是分开订房,唯有到了这间驿站时,为了行动时方便,他们才只开了一间房。
赵迢迢自是可以在莫织语面前换衣服,但莫织语不可能在对方面前换一来她是女人不方便,二来可能会暴露她易容术的秘密,所以她干脆也不换了。
谁知,赵迢迢刚换好了衣服,莫织语也是刚把迷烟和火绳塞进一根竹管,两人做完准备还没出房门呢外边儿就出幺蛾子了。
那黑暗中有动静。
人的动静。
很多人的动静。
赵迢迢的耳功在莫织语之上,他来到门后仔细聆听,同时给莫织语打着手势,告诉他一共有几个人。
“一、二、三”借着屋外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莫织语看着赵迢迢用手指比划,并很快就数到了十。
这十人,也不全是在客栈内部,屋顶上也有。
从他们站的位置判断,毫无疑问又是奔着孙黄雷三人去的。
那莫织语那心里话说啊“这仨小子的仇人也太多了吧我就寻个仇有那么难吗”
赵迢迢那边,也在犯嘀咕“嗯看这架势,这帮人八成也是来杀他们的;若真杀成了,倒是好事,这三条人命便不会算到我头上来,而从这伙杀手身上拿回三千两银子,反而要更简单些只是万一他们杀不成,还打草惊蛇,那就是坏了我们的事儿啊。”
他这儿正算着账呢,忽听外边儿就是一声暴喝“跟我杀”
就这声吼,差点儿没让赵迢迢吐出口血来。
赵迢迢当即在心中暗骂“完了,全完了这肯定是一帮杂鱼啊,而且这带头的怕不是个弱智吧你喊什么喊呀直接踹开门冲去进砍不行吗你喊这一嗓子岂不是提前暴露了自己吗”
现实中情况也和他预料得一样,那喊声一起啊,房中的三人也都从睡梦中惊醒了。
吼声未尽,那十名杀手便是破门的破门,破窗的破窗,还有直接踏碎屋顶冲下来的,转眼间十人已全部涌入了那三间套房之中。
但也就是这一转眼的功夫,雷不忌已经跳起来摆开了架势,冲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名杀手当胸就是一拳,打得那兄弟一口老血喷在了蒙面的黑布上,整个人都像是风中的擦屁股纸一般在半空回旋了一圈半,bia唧就趴地上了。
黄东来和孙亦谐的反应比雷不忌慢一线,但也都及时做出了应对,他们一个甩出暗器,一个则像是变戏法儿般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三叉戟来一扫,也是瞬间就干掉了两名杀手。
不过,形势对他们来说依然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