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骨渗出阵阵凉气。
猛然回头。
门口处站着一位男人,不胖不瘦,不高不低,双手插兜,身体笔直,在昏暗的灯光映衬下,能看得出他眉目含笑。
赵凤声幻想过无数次跟仇人见面的场景,或是剑拔弩张,或是一位成为阶下囚,或是在监狱里在铁栏两边遥遥相望,却从没想过能在酒吧里相遇。
汗水从额头滑落到脸颊,赵凤声的眉头越来越紧。
雷斯年渐渐靠近赵凤声,步伐很慢,赵凤声却感受到压力倍增,像是一步一步踩在心头,步步如千斤,压得他几欲喘不过气。
雷斯年没有去跟女朋友打招呼,而是大大方方站到赵凤声面前,仔细打量后,微微一笑,“赵凤声”
赵凤声没有回应,只是怒目相对。
雷斯年继续保持人畜无害的笑容,“想不到三十年了,咱们长辈和晚辈之间,才见第一面,不怪你,应该怪我这个当舅舅的。”
舅舅外甥
旁边的十六大惊失色,这俩竟然是亲戚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你惦记了我很多年了吧”赵凤声驱赶走紊乱的情绪,以冷笑回应。
“这里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
雷斯年轻叹一口气,“走,先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