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不见了
赵凤声第一反应,就是她遭遇了不测。
自己仇家无数,又全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难道有人趁着大喜的日子,把二妮掳走进行要挟
一想到这里,赵凤声脸色阴沉似水,正准备去调查清楚,三妮扭扭捏捏走了过来,搓着衣角说道“姐夫我姐她是自己走的。”
“自己走的”赵凤声惊愕道“她为什么自己走,什么时候离开的”
“好像是凌晨吧,我听到房间有声音,就跑出来看了一眼,她拎着行李刚走出大门,喊她,不搭理,等我追出去,二姐已经坐上了出租车。后来打她电话,又关了机,真不知道搞什么鬼,结婚当天玩起了消失。”三妮嘟着嘴解释清楚,似乎也在埋怨亲姐姐不辞而别。
赵凤声越听越糊涂。
二妮的心思他了解,对这门亲事可以说望眼欲穿,
有什么急事能让她轻言放弃按照一言不发离去和关掉手机的细节判断,明显动了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自己这段时间老实得很,见了女人头都不敢抬,更别提招蜂引蝶,不可能惹她发火啊。
赵凤声琢磨着老婆出走原因,三妮恍然大悟道“对了,昨晚有个女人来找过二姐,从她走后,二姐就变得闷闷不乐,会不会是那女人的原因”
“女人,谁”赵凤声纳闷道。
“她说她叫罗弦月。”三妮一本正经道。
罗弦月
赵凤声脑子一懵。
自从五台山匆匆一别,赵凤声就没有跟她产生过交集,初恋怎么大婚头天晚上跑到二妮家,害得老婆不辞而别
对于自己的初恋情人,重情重义的赵凤声不可能忘记,每当思念情绪浮上心头,他都会刻意去回避,强制不去触碰禁区,将那份相思化为祝福,去祭奠死去的爱情。
“她们说了哪些话”赵凤声声音颤抖道。
“不知道。她们关着门,谈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不过二姐期间好像跟她争吵了几句,我听到了摔东西和吵架的声音,等我趴到门上听,她们又不吵了。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恐怕只有她们俩才清楚。”鬼马精灵的三妮相当聪明,从细节捕捉到了俩人交谈不会太过友好。
“争吵”赵凤声反复咀嚼着二字,表情呆滞,陷入沉思。
接亲队伍接二连三冲进崔家大门,看到新郎官凝滞不动,崔家亲属又一个个皱眉不语,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头,叽叽喳喳的人群立刻鸦雀无声。肩负撞门任务的傻小子冲在第一名,嚣张地喊着门在哪里,哪怕是铁板悍成的坚固大门,他都有信心一屁股撅出个人行通道,可见到饭东哥那种状态,傻小子又不是真傻,意识情况有变,很识相地捂住叫嚣的大嘴,悄悄躲在墙脚。
崔立恒坐在沙发中央,不断吞吐着香烟,从头到脚透着一股郁闷劲儿,等到众人消停,他挥了挥手,嗓音低沉道“凤声,来,坐下再说。”
眼睛通红的崔母没忘记给姑爷倒了一杯热茶,赵凤声恭敬说了一声谢谢,坐下后,低声道“本来该喊您一声爸,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遇到过,到底是喊您叔叔,还是喊您爸,我也弄不清楚。”
崔立恒拍了拍他的膝盖,强制性露出一个笑容,“从你们结婚登记那天,咱们就成了一家人,婚礼只不过走个形势而已。亚卿脾气随我,倔,三头牛都拉不回来,或许她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难题,钻了牛角尖,等到她想通了,想顺了,应该就会回来,不着急,咱们可以慢慢等。只要你们没有办理离婚手续,那就是我的姑爷,来,凤声,规矩不能乱,改口费不能忘了,这些东西,你拿着。”
一叠用红纸包好的东西交到赵凤声手中。
商铺房产证。
赵凤声颤颤巍巍喊了一声爸。
“好了,今天是我们家大喜的日子,凡是来接亲的,男的给一条烟,女的给一个红包,你们该喊就喊,该闹就闹,我已经找好了装修公司,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只要给我留口气,把我们家拆了都行”崔立恒
不愧是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几句话就把气氛调解到活跃状态,人群中稍微传来了欢笑声,不再像刚才那样凝重。
女儿逃婚,不仅赵凤声下不来台,更丢人的是老崔家,说好的婚事,因为己方毁约,变成了百姓口中用来调侃的谈资。崔立恒深知口碑的重要性,所以这门亲事他必须认,还得摆出灿烂笑容,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爸,中午怎么办”领了结婚证的赵凤声不再是孤家寡人,他有了家,也有了父母,有了兄弟姐妹,所以遇到大事,不管心中有没有谱,必须先询问长辈意见,这不叫拿不定主意,而是礼节问题。
崔立恒瞟了一眼落地钟,十指交叉,沉思片刻,说道“等到十一点,如果亚卿还不出现,咱们就直接去饭店,只吃酒席,不举行仪式,你说怎么样”
赵凤声点点头,“您的办法,跟我想的差不多。”
“凤声,你是懂事的孩子,亚卿有哪里做得不对,我这当爹的给你赔个不是。婚姻啊,没多大讲究,就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