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价和阅历天壤之别的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赵凤声哼着荤黄小调,左臂搭在车窗,冲路边的小美眉吹着口哨,仗着740扎眼外表,忽略到廉价服装,几位小美眉用挑逗眼神回应,赵凤声乐此不疲,调戏完一个又一个。钱天瑜则对他不理不睬,拨弄手机,用办公软件处理着公司事务。等到达省城最著名的泰隆商场,竟然发现人满为患,连停车位都不好找。
赵凤声感慨着有钱人真多,大上午就跑出来消费,用视线寻找着车位,在地下停车场反反复复转圈,绕了十几分钟,总算在茫茫车海中找到可以停放的位置。
赵凤声先将车超出一段距离,想直接倒进去,方便省事,还不容易被剐蹭,这是老司机的常用停车方法。可没想到赵凤声还没挂上倒挡,一辆保时捷卡宴气
势汹汹杀到,一头扎进停车位,鸠占鹊巢。
“这人怎么这样咱们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停车位,她们却捡现成,还讲不讲先来后到的规矩,真是没素质。”钱天瑜皱眉道。
赵凤声也有点急,寻寻觅觅大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却被别人捷足先登,这让吃饱喝足后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赵凤声探出脑袋,刚想说几句难听话,发现卡宴里走下来两位女人,一位二十多岁,一位四五十岁,保养得当,衣服瞧着也不像是地摊货,从岁数判断,应该是一对母女。
赵凤声瞅见是异性,把愤懑顺便窝在了肚子里,他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更没有跟女人当街讲理的爱好,既然两样都不敢,那就只好当起缩头乌龟。
钱天瑜金枝玉叶,脾气谈不上有多好,也没有过仗着老子扇人耳光的劣迹,多年的留学经历,让她喜欢以是非曲直来塑造人生观。见到了加塞现象,钱大小姐脸色不善拉开车门,想要跟对方评评理,但赵凤声一把拽住了她的左臂,“行了,这种人多的是,没必
要动气,再说你用外国那一套吵架方法,不见得是那俩人的对手,算了吧。”
“我没想吵架,只是想问问她们为什么这么做。”钱天瑜气鼓鼓道,瓜子脸差点吹成了圆脸。
“她们如果真懂得礼让友善,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你跟那俩讲道理,结局无非是两种,要么大吵一架,要么大干一架,这两种我都帮不上忙,所以你还是别去了。再找个停车位就好,没必要自己找气受。”赵凤声耐心说道。
“就这么算了”钱天瑜余怒未消,规模挺秀的山峰上下起伏。
“有好几种方法能帮你出气。”赵凤声神秘一笑,身为一个资深痞子,有的是损招恶心人。
“你说说。”钱天瑜好奇问道。
“砸窗户,扎轮胎,划车漆,或者干脆停到她车前面,反正你又不缺车,大宝留下的豪车足够让你代步,堵她十天半个月,什么气都能消了。”赵凤声坏笑道。
“难道你不怕被人发现这里好像有监控。”钱天瑜偷偷地环视着停车场上方,有点做贼心虚的紧迫感。
“跑起来,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赵凤声点了一根烟,故作高深,很能唬住涉世未深的初中小美眉。
钱天瑜一阵无语。
“怎么样大小姐,阴她一把”赵凤声挑眉道。
“跟这种人怄气,不值当,还是算了。”钱天瑜身上没有富家子女那种骄纵跋扈,只是凭借公道二字作为评判标准,做事有底线,不至于脑门一热就不管不顾。
赵凤声其实也就说说而已,真要让他干点缺德带冒烟的事情,他也下不去手,完全是逗着大小姐玩。钱天瑜既往不咎,他也不再接话,晃荡十分钟,找好了停车位,俩人坐电梯直达商场一楼。
虽然口头上说要帮赵凤声买衣服,但钱大小姐一见到琳琅满目的柜台,两眼放光,把来到商场的最初目
的丢到后脑勺,率先跑到奢侈品专柜,买了一双布鞋,红白相间,上面还绣了一朵花。在赵凤声心里,这跟广场舞大娘穿的跳舞鞋没啥两样,但价格却天差地别,4000多块,差不多是省城的平均工资,赵凤声瞅了一眼品牌标志,牢牢记在心里,琢磨着以后讨了媳妇,得离这黑店远点。
钱天瑜披荆斩棘,包包,鞋子,手表,化妆品,从一楼到五楼,杀了七进七出,凡是瞧上眼的东西,最后都用一张信用卡解决,一边说国内的东西贵,还一边不停刷卡,害得赵凤声全身挂满大包小包,往车里运了三趟。他抱怨道女人都一个样,表面上说要给自己买衣服,结果是为了找个移动拎包器,以后打死也不能跟她们逛商场,套路,全他娘的是套路这跟男人花言巧语骗女人上床是一个道理。
钱家大小姐越战越勇,连内衣店也不放过,拽着赵凤声跑进去,拿着各式各样的内衣在身上比划,问他哪种颜色好看。赵凤声心说你有本事穿上试试,光比划有啥看头,嘴上却老老实实说着红色妖艳,黑色性
感,白色显大,钱天瑜犹豫片刻,拿卡一刷,全部买下,弄得姿色不俗的服务员对赵凤声频频抛着媚眼,有点感激之后以身相许的意思。
一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