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合同,不受法律保护,去哪里告状都不会有人受理。
山里人哪会清楚白胖子给那位律师塞了几千块钱众人的心情瞬间坠入谷底。褚山的老母亲又因为邻居的指责郁郁而终,给褚山疯狂的行径加上最后一块砝码。
于是,走投无路的褚山,再一次要账未果之后,选择了用杀人这种最原始的手段,作为自己泄愤的途径。
赵凤声听完褚山的话,低着头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他不知是该笑话这帮人懵懂无知,还是该憎恶白经理的盘剥压榨,可是事已至此,白经理一死了之,褚山杀人偿命,没有余地可以挽回。
赵凤声递给褚山一根烟,当做送行,褚山摇摇头,表示不会,小声说道“小兄弟,俺看你像是个好人,看在就要被枪毙的份上,俺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帮
俺最后一个忙”
赵凤声用力点点头。
褚山小心翼翼说道“俺把白经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藏在厕所旁边的大石头缝里,你能不能帮俺卖了,换成钱,还给乡亲们不”
赵凤声没有犹豫,表情坚定道“好。”
等到褚山说完他家的地址,几位警察给他戴上手铐。褚山咧嘴一笑,露出没有被香烟熏染的瓷白牙齿,这是赵凤声看到他露出的唯一一次笑容,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丰腴女人莲步款款走到赵凤声身边,时常妖艳的笑容并没有出现在脸上,而是充满肃容神情,丰腴女人向褚山挥了挥手,像是告别,然后打开大红色爱马仕钱包,拿出一沓子钱,大概有四五千块,“他说的我都听到了,这不是包养你的小费,只是我个人对他们老乡的一点心意,劳烦你帮我一起送去。”
赵凤声没想到她会助人为乐,很出乎意外之外,不露声色接过厚厚的纸钞,内心小小翻涌了片刻,问道
“怎么署名总不能叫无名氏吧”
丰腴女人轻笑道“你是在套我的名字吗”
赵凤声苦笑道“山里人实在,我把钱送去以后,他们肯定会为你焚香祈求平安,钱是你的,总不能把恩情记在我身上,我可承受不起。”
丰腴女人似乎被风吹的有些发冷,紧了紧白色貂皮大衣,盖住了胸前绚烂春色,“被别人拿对着佛像提自己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如果是你想知道我名字的话,我叫花姐,如果他们问,你就说是你自己出的钱,几千块钱的小事,没必要当做恩情看待。”
赵凤声向来做事雷厉风行,没有像小女儿家一样矫情,干净利落答道“好。”
丰腴女人感兴趣问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应该把你名字也告诉我吧,否则太不公平了。”
赵凤声把钱揣进内兜,“你只告诉我你叫花姐,那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叫赵疯子。”
丰腴女人撅起鲜红嘴唇,骂了一句小气。
警察们走得一干二净,张新海也打算踏上行程,对
赵凤声说道“法院那里,我会替褚山证明杀人属于另有隐情,应该不会判死刑,差不多是死缓,在监狱表现良好,应该能保住一条性命。你去办褚山交代的事吧,但别叫我看见,否则我会当成证物没收,动作快点,我在车里等你。”
赵凤声望着他的背影,叹道没想到铁面无私的包龙图也有人情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