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走出几位男子,首当其冲的就是消失一段时间的严猛,这位桥西区大混子看起来有些警惕,左瞅瞅,右看看,确定没有危险性后,快步走向汽车。
“上”
赵凤声低吼道,狠狠扔掉烟屁,推开车门,一马当先冲向人群。
大刚不甘示弱,一股子憋了十几天的怒火喷薄而出,连带着步伐都比平常利索几分,紧紧跟在赵凤声后面,相隔只有几米距离。
严猛本来就处于警备状态,听到皮鞋频频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慌忙侧身,望见了两张霓虹灯照射下的狰狞脸庞,严猛身体哆嗦了一下,慌慌张张冲小弟吩咐道“拦住他们”
严猛出了名的狡诈,嘴上吩咐小弟去挡刀,自己飞速跑去汽车,准备溜之大吉。
几名小弟常年动手,身手还算不错,可那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遇到了赵疯子,只有惨遭蹂躏的份儿,最前面的小弟还没掏出腰间的匕首,就被一记凌厉的手刀砍在脖颈,轰然倒地,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紧跟着刁钻的两拳,狠狠砸在体型壮硕的大汉腹部,发出惨痛的喊叫,趴在地上不停吐着酸水。
赵凤声赶着抓严猛,陡然加速奔向汽车,让过最后
一名小弟,那人被大刚捡漏,用起了屡试不爽的铁头功,瞬间赏了他个满天星,捂着脑袋在冰凉的地上滚来滚去。
严猛见势不妙,发动汽车已经来不及,干脆关上车里的门锁,但换来的却是“砰”的一声巨响,车窗粉碎,玻璃碴子四下溅射,有一块堪堪划过严猛下巴,流出了滴滴鲜血。
赵凤声砸开玻璃,弄开车门,一把将严猛提溜出来,为了防止他逃跑,不忘在他膝盖处踹了一脚,严猛双腿支撑不住身体重量,突然一矮,蜷缩在汽车边缘,疼的冷汗汹涌流出。
大刚举起一块砖头就要开了严猛的瓢,赵凤声掐住他的手腕急忙制止,万一这畜生激愤之中下手没轻没重,出了人命就没法收拾了。以前道上打架没少出过人命,其实大部分都是无意为之,越打越气,越气手越黑,专挑要害招呼,到最后只能以命抵命,害的两家人都陷入劫难。
大刚丢掉板砖,大脚使劲跺在严猛肩头,用来宣泄无名之火。
“见了我们跑啥”赵凤声蹲到严猛面前,眯起眼睛问道。
“你们追,我就跑呗。”严猛用衣袖擦了擦下巴鲜血,一张驴脸泛起怪笑答道。
“他妈的再装傻信不信老子直接废了你”大刚被坑的最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再度拾起砖头,倘若严猛再敢死鸭子嘴硬,绝对会挨上劲头十足的半截砖头。
“别绕圈子了,说吧,找你一趟不同意,我们哥俩都没啥耐性,一怒之下把你弄死也说不准。虽说大刚没有过杀人先例,我的手里却沾过不少血。”赵凤声沉声道,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势,这是他在战场杀了十几条人命的后果,能辟邪祟的煞气。
“我要是说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受害者,信不信”严猛被赵凤声的煞气不由自主吓得缩脖子,本来驴脸上的怪笑突然呈现出苦涩状,看起来比起马面还要瘆人。
“说来听听,没准就信了。”赵凤声冷哼一声,沉声答道。
“赌场被封了,我听说了,可我从十几天前就消失在武云市,我又不是诸葛亮,哪能未卜先知算到警察会找上门,你们不想知道这是为啥”严猛轻叹道。
赵凤声仰了仰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位赌场投资人,前一段把我弄到西北,好吃好喝好招待,可偏偏把我手机扣留,不允许我和外界联系。咱在道上混得久了,啥世面都见过,一开始,我还以为人家是怕我跟警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才弄这一出,人家是大户人家,这么谨慎也无可厚非,我就照做,没去多想。可临走前一天,他才跟我吐露实情,这事,没那么简单。”严猛苦笑道。
“说的什么”赵凤声皱眉道。
“三十三楼的所有权是假的,咱们都被骗了。”严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严猛,我草你妈”大刚听到所有家底付诸流水,勃然大怒砖头猛然砸向严猛脑袋,赵凤声伸手一拦,砖头转弯砸向水泥地面,迸射出无数碎石块。
“既然他想坑你们,为何还对你说实话”赵凤声找出严猛话里的语病,谨慎问道。
“对方是本地的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一开始,他让我什么事都不许说,包括他的名字都不许提。世家子弟啊,咱一个小人物能跟人家攀上关系,还不跟孙子一样巴结我还以为馅饼砸到了脑袋,没成想,落到脑门才发现是一块铁疙瘩,躲都没法躲。最后,他说事后会对我补偿,不会让我和大刚亏本,咱一个小混混,又是在人家地盘,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我刚回到武云,就听到赌场被封了,怕你们把账算到我的头上,只能躲起来,等拿到补偿后再对你们有个交代,前后就是这么回事,信不信随你们。”严猛愁眉苦脸道。
“你不是说对方是一位本地姓李的大老板,咋跑西北了”大刚咬牙切齿问道。
“那是他让我瞎编的一个身份,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