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就赔五万,要是咱现在签了合同,到时候不就吃亏了”黄寡妇掰着手指
头精打细算。她只是个女人,没了丈夫的小女人。拆迁,对她这辈子而言,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选择。这关系着儿子娶媳妇的钱,再次买房的钱,还要为老人养老送终的钱,任何一个草率的决定,都会让生活轨迹发生明显改变。
赵凤声没有再发表言论,趁着黄寡妇愣神的功夫,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等走出老远,赵凤声才敢扭头,深深看了眼被柴米油盐常年浸泡着的女人。
黄寡妇依旧泼辣,但以前匀称的腰部,比起屁股还粗了一圈,烫着卷的浅黄头发,远不如当年又黑又亮的麻花辫充满美感。
赵凤声收回视线,笑了笑。
童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