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本想发怒,但看见江释雪那个笑容,不知为何,有一种预感江释雪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这种感觉非常莫名其妙,让温岁吓了一跳。
江释雪见温岁不说话,说“朕开个玩笑,先生不必当真。”
温岁问“陛下之前的话也是在开玩笑”
江释雪看着他,金眸明亮,道“自然不是。”
他再一次逼近温岁,声音低沉“先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问起温岁,是否对朕也有此意”
温岁愣住了,下意识开口“怎么可能”
江释雪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蛊惑“先生,你做了几百年的神仙,可尝试过凡夫俗子的有情有泪、有悲有喜你可有亲缘、可有好友,可有爱人这滚滚红尘,你沾染了几分先生,高处不胜寒,不如下来看看这人间的风景”
江释雪的手搂住了温岁的腰,那张昳丽的脸无限逼近,那高挺的鼻梁几乎都要触碰到温岁的鼻尖。
温岁吓了一跳,伸手去推江释雪,没有推动,江释雪压低声音,轻声道“先生,朕就在你眼前,朕可以是你的红尘。”
说罢,江释雪的嘴唇印上了温岁的,这种感觉太奇妙,以至于温岁推搡的动作都停滞了几分,江释雪也是察觉到他的犹豫,因此格外放肆地抵开了温岁柔软的嘴唇。
温岁吓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推,江释雪却抓住了他的双手,那双金眸紧紧地看着温岁,强烈的侵略性铺天盖地地将温岁紧紧包裹,叫他慢慢没了抵抗。
一吻结束,江释雪退开,唇角微勾,微微笑了一下,说“先生明明可以立即消失,却没有,果然,先生也喜欢这种感觉罢”
温岁顿时红透了脸,他一言不发,消失在了江释雪面前。
江释雪伸手擦了一下接吻时从温岁嘴角沾染的水迹,又伸出舌尖,舔去手指上那抹水迹,脸上的笑容依然淡淡,但那双眸子浮现出一丝深邃的暗光。
温岁被江释雪的举动吓得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他的嘴唇有被过度吸吮的酥麻和微妙痛感,即使过去了好几分钟,这种感觉也依然没有消退,甚至腰间被江释雪搂住的感觉也那般分明。
温岁的脑子似乎都被江释雪给吸走了,乱糟糟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呆在房间里呆了许久,直到唇上的触感逐渐褪去,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江释雪那番举动实在是来的突然,从前他也没有对他有过什么暧昧举动,现在就突然这样温岁感到非常的费解。
温岁摸出小电视,去看江释雪的动静,结果这一看,就看见让他脸红透了的一幕,竟是江释雪在自渎。
温岁立即切断了小电视,心脏狂跳了一会儿,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小电视。
小电视一般是没有声音的,但可以调整,每次调整需要花点积分,温岁又头脑一热地调出了声音。
这一调,就听到江释雪喘息之中夹带了一丝叹息般的声音“先生”
温岁“”
要说之前还有怀疑,现在确实丝毫都不怀疑了。
毕竟连自渎都在喊他的名字。
温岁脸红透了,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断袖,但又很难解释他如今的状态。
他情不自禁地也和江释雪一起。
待平静后,温岁去看江释雪,他居然还在,似有些不耐烦了,动作都已经轻缓了许多,有些懒洋洋的。
温岁关掉了小电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了半刻钟。
因为江释雪那时候流露出来的侵略性,温岁有了浓重的怯意,又打算消失一段时间。
他来无影去无踪,国师府都荒废许久了,江释雪想找他也找不到他,因此温岁可以很安心地逃避。
但没几天,温府就迎来了圣驾。
温府整个就沸腾起来了,三房都穿上了新衣,去觐见皇帝。
温长明大概是最疑惑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存在感,无论怎么想,皇帝都没有来温府的理由,没有头绪,他只好打起二十分精神去接待江释雪。
而这个过程中,有一个小厮来禀报温长明,说是二少爷也想迎接圣驾。温长明二话不说地拒绝了,但小厮为难地说“二少爷这几日精神委实有些差劲,也吃不下饭,恐怕一直憋在屋内迟早也会憋出疯病来。”
又压低声音道“老爷,我们好歹也是侯府,二少爷也是侯府嫡子,他并未犯什么大错,何必一直将他禁足”
温长明绷着脸,心里其实有些动摇了。
小厮是他亲近的人,也知道他的秉性,又温言劝了几句,“若是陛下问起,知道我们侯府无故将二少爷禁足,也会质疑我们侯府门风,还不若将二少爷放出来,若是担心他惊扰圣驾,可以多安排几个力气大的嬷嬷在旁边盯着。”
温长明一听,因为不知道皇帝何故上门,也确实有些忐忑不安,因此松了口风。
到底也是他的儿子,真的要一直禁足,他怎么可能舍得,不过现在温岁的主意越来越大,这件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