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
温岁火气都没消,他感觉自己还是太仁慈了,才会让林言书不长记性,但要让他做更过分的事情,又做不到。
虽然他经常做炮灰,但也不是什么恶毒炮灰,最多就是无脑炮灰,什么挖心挖肾弄断人手脚的事情,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温岁想到江释雪让他去皇庄伺候他,也有点没头绪。
他为什么让他转身他背后有什么吗
想到这里,温岁坐起身,脱了衣服,用手机拍了一张后背的照片,也没看出有什么,不过他仔细去看,就看到了后背红色的痣。
这样的痣也没什么稀奇的,温岁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看来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温岁怀揣着不安睡着了,他睡得有些沉,差点醒不过来,幸好临睡前设了闹钟,成功在四点多的时候醒了。
他也不知道江释雪有什么好让他伺候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按照上朝的时间起了床。
温岁不知道这附近就是皇庄,所以不认识路,让管事带了路,才赶到了皇庄。
皇家的庄子比他们侯府的庄子都要规整气派许多,能来皇庄做事的一般都是宫里犯了事的宫女太监,说话尖利,面白无须,很容易认出来。
温岁一进皇庄,就被一个明显是太监的管事请到了江释雪房间外面,他自己则是进屋通报。
过了一会儿,管事出来,请温岁进去。
温岁进了门,就看见江释雪穿着亵衣亵裤坐在床边,看见他来了,眸光似乎闪烁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是缓和的,“你是叫温岁,对吗”
温岁跟江释雪说过好几次自己的名字,但江释雪总也记不住,这让温岁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现在听见江释雪又问他姓名,都觉得无语了,但是面上还是说“是的,陛下。”
江释雪说“平阳侯的世子,对吗”
温岁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依然老实地回答“是的,陛下。”
江释雪站起来,对他伸出手,“为朕更衣。”
温岁“”
温岁想说那是奴婢或者妃嫔才干的事情,他再怎样也是臣子,让臣子为皇帝更衣,未免太太僭越了。
但温岁没说出口,他总觉得江释雪已经不是他这四年日夜相对的太子殿下了,虽然没有前辈子的疯狂嗜血,但也有些阴晴不定,让他摸不准他的意思。
温岁走过去,拿起屏风挂着的衣袍,走到江释雪身边,为他穿衣。
江释雪低头看他,目光在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上划过,眸光深邃,“你如今几岁”
温岁闷着声音回答“回陛下,微臣今年十九了。”
江释雪微微笑道“比朕大三岁。”
温岁不知如何回答,便噤声了。
江释雪问“会下棋吗”
温岁愣了一下,想如实回答,但又有些隐晦的担心,担心什么他都还未想清楚,直觉就已经让他撒了谎,“回陛下,不会。”
江释雪看他,“你既是平阳侯府世子,君子四艺未曾修习”
温岁说“微臣天资愚钝,未曾学会。”
江释雪语气冷淡地说“如此平阳侯竟也为你请封世子朕看平阳侯府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温岁心火一下子就蹿老高,但他憋着气说“微臣惭愧。”
他将衣袍的细带系好,江释雪低头去看,看见温岁给他系了个蝴蝶结,这种结只会出现在那个人手里。
江释雪探究的目光逐渐变得具有穿透力,似乎想剖开温岁整个人,看见他的本质。
而温岁丝毫不知道自己又在蝴蝶结上落下了马脚,最后一步是为江释雪系腰封,这样的举动会非常亲昵,像是抱住了江释雪的腰,一般最后一步是需要两个丫鬟来帮忙系,但江释雪只让他来系,不可避免的两个人就非常贴近。
温岁努力地没那么靠近江释雪,但双手确实没办法控制,需要妥帖地将衣袍收进腰封之中不留一丝褶皱,这是一个技术活,温岁做的很糟糕。
江释雪被他摸得烦躁,伸手抓住了温岁的手,“系腰封都不会”
温岁一下子就想起了林言书被掰断的手指,一下子动都不敢动,咽了咽口水,乖巧地说“陛下,我可以学。”
江释雪将他脸上流露的恐惧看的清晰,他沉默了片刻,松了手,舒展四肢,“你继续。”
温岁抱住江释雪的腰,用手臂固定,最后一步用黑色的细绳系好腰封,将流苏穗子摆正,这就结束了穿衣。
这一遭下来,温岁都出汗了,心想伺候人穿衣真不是什么轻松活计。
没想到伺候了江释雪穿衣,又听见江释雪说“陪朕用膳。”
温岁很不自在,他不知道江释雪想做什么,在落座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江释雪唇角勾起,露出了一个有些凉薄冷酷的笑容,这快要成为他标志性的笑容了,那便是脸上每块肌肉都在笑,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因此莫名的让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