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开顶灯,只有墙角的落地灯氤氲出淡淡的昏黄。
她趴在窗下的沙发背上,望着夜幕思绪起起伏伏。
回想起容慎说过的话,心里不可能没有触动。
你没做错什么,何来原谅
难道爸爸也从来没怪过她吗
如果真的不怪,当初怎么走的那么坚决
另一边,晚上九点半。
夜幕浓稠,程风开着商务车再次来到了远郊的卫生医院。
车厢内,阮丹伶稳坐其中,望着普普通通的住院楼,一时没有说话。
半晌,程风从前排回身,“安先生就住在三楼的肝胆外科病房。”
阮丹伶偏头,对上程风的视线,若有所思地问道“小九有没有派人过来守着”
“有。”程风点头道“九爷给他安排了单间病房,明面上没有人,但送了两个哥们住在安先生隔壁的病房,有什么事也好随时照应。”
阮丹伶摸着手机屏幕,略显犹豫地叹了口气,“我要是现在进去和他打个照面,会不会太唐突”
傍晚他们夫妇已经从程风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的消息。
阮丹伶匆忙赶来医院,也是担心安襄怀趁人不备又回了贝南山。
佛门圣地,他一旦再回去当和尚,以后想见面怕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