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后仰靠着椅背,握着她细软微凉的指尖,谈话的方向也由他开始掌控,“那个时候就知道小里奇是史蒂芬劳的继承人”
安桐的思路不意外地受到了男人的引导,接话道“嗯,后来熟悉了,他说过他来自男装品牌世家,还给小栖送过皮带,后来”
男人沉稳的腔调再次响起,口吻夹着笑意,“十几岁的小青年,无论上学还是出行,哪里需要佩戴皮带。”
安桐幽幽看向容慎,“他当时还想送我一条,说让我留给以后的男朋友,我没要。”
那时大家都年少,小里奇比她大几岁,但也不够成熟,互相送礼也被视为升华友谊的法子。
安桐不打算在小里奇的事情上浪费太多唇舌。
不过年少认识的玩伴,他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特别的一个。
安桐真正想说的,是不为人知的那些变故。
但几次三番,都被容慎打断了。
也因此,缠绕在心头的那些复杂情绪,倒是被打散了些许。
安桐反应过来,立即拍了下容慎的肩膀,嗔他,“你怎么老打断我”
茶台前,水沸的声音呜呜想起。
烧水壶自动断电后,男人沉缓又温和的语调宛若春雨入夜般清晰,“有些事,不用刻意忘记,更不用刻意提起,都是人生的一段经历,可以适当缅怀,但无需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