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灰色睡袍。
容慎掀开被子躺下后,睡梦中的安桐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凉意,蜷缩着身体往被子里钻了钻,脑门无意识地贴在了男人的臂膀处。
清早六点,安桐是被热醒的。
她本就穿着不透气的珊瑚绒睡裙,又盖着被子,外加身边不断散发着热度的活物,半梦半醒的安桐还以为是宠物安安又上了床。
她埋着脸,梦呓似的推了一把,“安安,热,你下去”
活物纹丝不动。
安桐顿时有起床气了。
她抓了抓凌乱的发丝,抬起头,眯着眼往身侧看去
昏黑的卧室光线,隐约能看到床畔模糊的轮廓以及男人沉睡的侧脸。
安桐屏住呼吸,瞬间清醒了。
再定睛一看,自己的手掌还贴在容慎的胸膛上。
安桐感觉更热了。
她小心翼翼地缩回手,默默往后挪了挪。
昨天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呆呆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有时,越朦胧越是打动人心。
就如此刻寂静昏沉的卧室,一切感官都被无声放大。
男人的呼吸,男人的喉结,以及敞开衣襟的睡袍下,走向清晰鲜明的纹路和肌理。
安桐咽了咽嗓子,动作轻而慢地往床中央蹭了蹭。
她想看得更真切一些,趁着他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