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又激动了起来,他猛的抬起头,“你带我走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战北军,我也想当兵,然后杀死那些北梁人为父母报仇”
夜太黑,龚允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却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悲愤,但,此时的他却不能带他走,“你现在的任务是如这几天一般好好的将自己藏起来,不要让北梁士兵发现你,等收复饶州城后, 如果你还想加入战北军可以自己来军营报名。”
这小子知道的不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他还有事要办,没法再耽搁了。
龚允说完便当先一步出了厨房,然后进了东屋,从里面抱出了一团衣服。
至于里面的北梁士兵,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厨房中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肯定是又重新藏了回去。
龚允没再逗留 ,跳出院墙,等待与其它人汇合。
一刻钟后,一队人从另一处小院中出来,身上的黑色湿衣已经全部换上北梁人的军服,。
“嚯,你身上什么味儿”
被问到的人憋屈的道“那些北梁兵本来就因为整天喝牛奶吃羊肉身上有股怪味,我弄死那个还是个不讲卫生的,这身衣服都馊了,他就这么穿着睡的,也不说没事的时候洗洗。”
几名士兵已经下意识的离说话之人远了些, 没办法,实在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太难闻了。
“队长,你手里拎的什么”
龚允笑笑“在这家厨房里找到的半桶油,说不定等下会用到。”
待其余几队全部回来,龚允手一挥,“走,去城门,巡逻。”
百人小队再次分成五队,二十人一队,大摇大摆的走在饶州城的街道上。
南城门上,原本聊天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已是下半夜了,守城的士兵犯困的很,一个个虽然还是站着的,但眼睛早已打起了架。
突然,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冒起了一束火光,很快有人大喊着救火。
有士兵立刻骂了起来,“大半夜的干什么还把房子点着了,赶紧都去救火。”
城楼下除了几名站岗的士兵,其余人全跑步去了着火的地方,城楼下也有些士兵下来看热闹。
然而有名百夫长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场火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的,因为着火的地方是那处院子的外墙处, 那里堆着一堆柴禾,他们在救火的时候还闻到了油味儿。
他立刻出声示警,并派人给各处传递消息,他怀疑饶 州城内还有大兴人没被抓 住,又或者今晚这事儿就是潜伏的大兴士兵干的,总之多多戒备总是不会错的。
龚允从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再有一刻钟便是寅时,他立刻带人排着队直奔城楼处。
见龚允几人过来时,那仍在站岗的士兵随口问了一句“火这么快就灭完了谁这么不小心弄着的”
龚允脚下的步子已经加快,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火是有人故意点起来的,事情已经报上去了,将军让我们过来看看,他怀疑有战北军混进了城里。”
说着话,他已经离说话的士兵很近了,两人的对话让剩下的北梁兵有些警醒,但他们并未曾怀疑龚允等人的身份。
“战北军混入城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城中的百姓还有没被咱们搜出来的,故意报复咱们呢”
龚允一行人已经离这些士兵很近,他也没再开口,而是身体如出鞘的利剑一般攻向那名北梁士兵,出手便是杀招,手中匕首无情的划向士兵的脖子,城门楼子里摇曳的火把将龚允的影子拉得极长,他身后的士兵也如狼一般奔向了自己早已盯上的猎物。
一场无声的厮杀很快落慕,血腥味很快弥散开来,楼上的士兵感觉下面好像不太对劲儿,然而不等他们下去查看,一队士兵便上了城楼子。
衣裳是同伴的衣裳,正经的士兵着装,然而,他们的手中的刀早已握在手中,甚至刀上还能看到暗黑的痕迹,一名士兵紧张的问道“你们怎么上来了谁的部下”
龚允面色不变,“城中发现了战北军,我们是奉命来查看情况。”
嘴上说着话,身体却是朝前又走了几步,做出一副要看看城外有没有异常的样子,百人小队也同样不动声色的朝附近的北梁兵接近。
问话的北梁兵却是警惕的抽出腰间的大刀“站住,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再不停下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说罢这守城的北梁兵便向周围的人打了个眼色,那十几名守城兵立刻将龚允围了起来,其他人手中的武器则是对准了其他战北军。
龚允忽视掉身边的几名北梁兵,语气轻松的道“兄弟别紧张,本将手中有将军的令牌,你看过后就知道了。”
说着他手摸向怀中掏出一物,还不等周围的人看清,那物已经向周围撒了下去,而他则是闭着气,飞快的向前窜了一步,其他战北军也快速动手,这些人若是不向他们靠近,他们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守城门的北梁兵和千挑万选的战北军精锐小队,那就根本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