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的男人,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举起棍子照着夏文轩的腿上就是砸,只听“咚”的一声,棍子砸在了地上,原来是那小厮情急之下,一把将夏文轩往后拉了一两尺远,男人见小厮还敢帮忙,棍子直接照着他的身上去了。
小厮被棍子打到,也步了夏文轩的后尘,摔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夏文轩这次是真急了,张嘴就喊“救命”拿棍子的大汉嚣张的道“你尽管喊,这个时辰谁没事儿会在外头晃当
等你喊来人,咱们兄弟也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务了。”
说罢他手中的棍子又举了起来,夏文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但,预期中的痛感并没有到来,耳中却传来他人呼痛之声,他睁眼一看,只见巷子中不知何时走进来一名长身男子,举棍的男人已经被他一脚踢翻,另一个男人正要从背后袭击他,被他一个闪身躲过,反手就是一拳将人打倒。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行凶,真是胆大包天”
两男人一看情况不妙,生怕自己被抓住送到衙门,从地上爬起就跑了。
男人并没有去追,夏文轩在小厮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他们恐怕还有同伙,两位也赶快离开吧,万一他们再带着人手回来就危险了。”
夏文轩整个人都倚在墙上,小厮自己被棍子扫到,一条胳膊已经不能动,自身都难保,“我主仆二人都受了伤,不知兄台能否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馆
男人自是点头应下,他话不多,上前直接将夏文轩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搀起来就走。
巷子附近就有医馆,治伤的过程中,双方互道了姓名,救人的男人名叫程新严,沧州人士,程家家境不错,他自幼和护院学功夫,因此有了一身不错的本事,这次进京是为谈桩生意,顺便游玩些日子。
夏文轩本来只是单纯的对他感激,但等看清他身上穿着,心思就活络起来。
程新严话里话外虽然说的平淡,但很明显他家不是一般的有钱,他腰间的和田暖玉玉佩一看就是好货,身上穿的是薄如蝉翼的纱衣,就连擦汗的上好的帕子,人家是直接用过一下就丢的,对方这副作派就连他堂堂镇国将军府长子都达不到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夏文轩一有时间就约程新严出来吃喝玩乐。
程新严平时话不多,出手又大方,这让夏文轩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这日,两人相约去游湖,程新严早早就到了,夏文轩身边的狐朋狗友除了被禁足的秦云棋全来了,“明日智宗大师要在护国寺讲禅,我家老祖宗要去听智宗大师念经,还要我陪,真是太悲催了。那老和尚念经有什么好听的”
夏文轩倒也听了这个件事,他家那位嫡母也要带着家里的晚辈一起前去,不过他是没什么兴致的。
他们这些纨绔听什么经啊,逛青楼才是他们该做的。
陈二公子道“我祖母也要去护国寺,明天我就出不来了。”
七八个人,各自发言,最后发现只有夏文轩不去护国寺。
程严新看了夏文轩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道“听说明日智宗大师佛法精深,而且还擅长给人看相,夏兄难道不想让大师帮你看上一看”
陈二道“程兄也去吗”
“那是自然,这种盛世肯定是要去看一看了。说不定兄弟就有幸能见见智宗大师呢,不说让他看面相,得他一句指点也能受用无穷了。”
“程兄有把握能见到大师吗”
程新严笑笑“大不了多捐点香火钱,引不来真神还引不来真和尚吗”
夏文轩不禁深思起来,算计他的人还没查到是谁,最近他出门都小心翼翼的,若是能见到智宗大师让他卜算一卦说不定就能找出是谁想害他呢。
“你们都去,那本公子一个人待着有什么意思干脆我也去吧。”
陈二公子一把搭他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好兄弟就该有难同当嘛”
夏文轩调侃道“原来你陪你祖母听经是历经劫难去了,明日看见你祖母我一定把这句话跟你家老夫人说说。”
陈二公子立刻改搭为推“去你的别闹。这话要是真传到我祖母耳里,哥们还不知道得被祖母折腾成什么样呢”
夏文轩自然是在和他开玩笑,一群人笑闹几句就开始聊八卦,“哎,你们猜我这两天听到什么了”
“卖什么关子啊赶紧说。”
“福柔郡主不是和肖述和离了吗以前听说她对肖述如何如何痴情,哪知和离没几天,她就和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举止亲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见了”
说八卦的人乃太仆寺卿之次子,自小不学无术,斗大的字不识两筐,但要是聊起八卦,他知道的最清楚,耳目灵敏的很。
被人置疑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压低声音,用手指勾了勾示意其他人凑过来。
这些纨绔十分配合的在他身边凑成了一个圆,他也不拿乔,痛痛快快的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