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因为花满楼决定婚后在小镜湖绿洲和春雨相依相伴,这原本只当做一个商队驻地的花家宅子这会儿也几经翻新扩大,有了不小的改变。
临着小镜湖的那一半属于花满楼住所的小院被扩大了半亩多,二层的小楼、高耸的胡杨、错落的各色花丛,还有那花丛中的亭子,装着轱辘水井,以及朱停特意过来制作的,作为新婚贺礼的机关水车瀑布,让这个小小的院子莫名多了几分江南的温柔。
“二楼是咱们的房间和书房,一楼正堂可以待客,院子里的亭子春秋纳凉,院门边上的杂物房下头还有个冰窖,你收拾妥当后四下看看,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就和我说。”
哪有什么不妥当,花满楼自己虽然看不见,不可能亲自指点布置,可花家的下人却一个个都很有眼色,早就按照花如令的吩咐,将新婚该有的布置都挂上了,家具摆放等,也都参照着江南老宅和百花楼的模样。保证了花满楼快速适应,也保证了春雨日常起居的舒适度。
“看着还挺好,我一时倒是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漏下的,就先这样吧。”
春雨大致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看着日常器物都挺齐全就摆了摆手,准备让绿萝收拾衣裳洗澡去了。至于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多这个事儿,她不准备细说,才刚回来嫁妆都还没整理呢,说了也是白说不是反正过日子嘛,一日日的过去,屋子总是会填满的。她的痕迹总会将这个屋子占据的。
春雨和花满楼两个利利索索的收拾了自己,第二天又煞有其事的请了明山叔夫妻在胡杨院坐了上首,将回门的流程走了一遍,这日子啊,就算是彻底的恢复了平静。除了春雨和花满楼形影不离的,白日在胡杨院,晚上回花家宅子这么来回的折腾,其他的好像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为此连着酒肆后院的那些人还有小长街上观望的其他商铺也一个个安了心。觉得不用担心这小镜湖绿洲哪天换了主子,影响到他们生活了。
可谁能想,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日子日趋平静,这一年会和以往一样的时候,西面却突然在初夏,这个无人敢穿越沙漠的最炎热的时候,来了好大的一群马队,直冲着小镜湖而来。
“是什么人可看明白了”
八卦楼上,接到巡视的人报信的花满楼和春雨两口子这会儿已经站在了第三层最有利于观察的窗口,满身都是戒备。花满楼虽然依旧保持着镇定,稳稳的坐在桌边,可皱着的眉头却已经说明了他的担忧。静待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看着窗户边举着千里镜的春雨,出声询问起来。
“什么人暂且不清楚,不过有病是一定的,这么个天气,那些人身上居然还穿戴者黑色的衣裳饰物,也不怕被烤焦了。”
黑色的衣服饰物花满楼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了,春雨,不用紧张了,这怕是西方魔教的人来了。”
西方魔教玉罗刹的手下想想以往和玉罗刹的往来,春雨也丢开了刚才的紧张,拍了一下窗框,笑着说道
“是了,我差点忘了,从西面来,还这么大张旗鼓的,除了他那边,还真是这附近的沙匪什么的,如今剩下的也没多少了,就他们那些人手,还真是不至于这么大胆大白天就敢冒出来找死。”
这话说的倒是霸气,可刚才你那么紧张不就是怀疑遇上了沙匪进攻可见其实心里你对着这些个亡命之徒还是挺忌讳的。
花满楼对春雨这犟嘴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不过顾忌自家媳妇的脸面,什么都没说,只暗自偷笑了一会儿,然后迟疑着说到
“也不知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怕不是有什么事儿。”
“如今西域诸国有大半都有玉罗刹的影子,说一句是西域三十六国背后的人也不为过,还能有什么事儿”
这可不好说,既然只是隐在背后,那必然是有不能走到明面上的理由,而明里暗里的这其中有多少利益纠葛,自是可想而知。再加上西域诸国之间的恩怨情仇,那地方,复杂的不是一星半点,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不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就好。”
“我们和他互不相干,能寻什么麻烦”
不,麻烦自然是有的,这一堆人过来,难道还不能给你提个醒看看这三十多人,每人一匹拉着一个骆驼的礼物,这么大的手笔,说没算计你相信春雨是不信的,想来花满楼也一样不信。看看,这不是,话语里就带上了。
“虽说我们夫妻和玉教主也算是有些交情,玉教主想着送份贺礼也是人之常情。可这太多了,就不妥当了,花某愧不敢当啊”
三十匹骆驼的礼物,还是每一匹骆驼上都帮着两个藤箱的那种,这就是摆出来当一副嫁妆都足够了,贺礼别闹了
“花七公子,教主说了,这里头十匹骆驼上的火浣布,是对花七少奶奶推广绿化,点播咱们如何维护西域水源的感谢。剩下的二十匹才是新婚贺礼,而这贺礼虽然看着数量极多,却并不算值钱,有十匹骆驼上的是咱们西域特产的瓜果,剩下的也多是些白叠布之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