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玩笑,春雨其实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花满楼好吗那自然是好的,这世上怕是再难寻这样体贴温柔的人了。春雨不想在这个世界成亲有个家吗那自然也是想的,在心里有数,这一辈子不可能回去之后,怎么可能会不想着有个家,有个真正意义上的血脉亲人
可这一切的想法,一切的好却都是有前提的,春雨绑定了这个绿洲,绑定了系统。虽然没有试探过,可潜意识却知道,她即使能走出这绿洲,可却必须在一定的时间里回来,不然她从盲盒,从系统中获得的一切都将成为海市蜃楼。
在这样的综武世界里,如果没有了系统和盲盒给予的一切,那她还能在这个世界生存多久春雨不知道,她也不敢去冒险。所以即使她的年纪在这个世界来说已经很大了,称得上一句大龄剩女了,却依然不敢轻易的踏出那一步。
在这样的基础上,若说春雨要成亲这可以,可这人选却必定是要在将来,能和她一起在这里度过一生,慢慢终老的。这样的人会是花满楼
这里没有四季不败的鲜花,这里也没有花家的亲友故交,她不觉得花满楼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所以即使暧昧已经存在,即使这真的是个很让她心动的人选,她依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春雨的无奈没有遮掩,明显的陆小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转头看了看花满楼,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低笑一声,朗声说到
“我似乎闻到了好酒的味道呐呐呐,春雨,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你这样的小气,我可自己去找了啊。”
说着,陆小凤一个转身就走出了包间,一边走还一边招呼着在大堂的春元芳帮他提酒。将整个空间都留给了春雨和花满楼两个,连着外头可能听见他们说话的人都一并带走了。这份体贴春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恼怒。
这样将他们两个留下,不是存心让他们尴尬嘛。
春雨觉得尴尬,可这关键时刻,花满楼却并没有这么觉得,反而感觉陆小凤走的正好。他虽然性子温和,不爱为难人,却并不代表就没有半点钢劲,半点不知道主动。
“你能说这样的话来,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这酒肆记得你说过,你春家嫡支只剩下了你一个,这酒肆也是你嫡支的产业。莫非是放不下这个还是有其他的缘故你一个女子,要支撑整个春家,支撑嫡支一脉确实难了些,不过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许是说出来了,我能帮着想想法子”
果然是最体贴的人啊,即使有心细问,都生怕犯了什么忌讳,用这样缓转的,帮着想法子解决难题的角度提出来,这让春雨如何能说不
当然,她也不想说不,即使不成,花满楼也依然是她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不想因为这言词不清的事儿,在朋友间结下解不开的疙瘩。
“这绿洲是嫡支最后的产业了,就和祖产一般,如此的地方,我这一辈子都是离不得的,即使有仗剑江湖的时候,这也是我的家,我的归处。这你可明白”
这个自然是明白的,越是世家大族,对于所谓的祖宅等,和祖宗相关的东西,都有莫名的执着,有时候都能上升到孝道上。
“我自是知道的,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会丢下这一切,远走他乡。所以你看,我家在这附近设立了分号,我也在这里建了宅邸。”
花满楼没说一句喜欢之类的话,没给春雨半分的压力,可言辞间的坦然和用心却依然让春雨脸色微红。
一个男人跟着你的脚步,在你的附近如此经营,这心思还不明白清楚可惜,光是这一点还是不够的。最起码对于春雨如今的现状来说是这样。这终究是个重男轻女的世界。不彻底些,将来
“嫡支只剩下了我一个,这份嫡支的产业我在的时候自然是我经营,可以后呢元芳和明山叔他们虽然也亲近,可规矩就是规矩,我可以给他们置办其他产业,甚至再建一个绿洲都可以,可这嫡支的东西,终究还是要嫡支来继承的。不寻个上门女婿,那将来我又该如何交代。”
从这时候的规矩礼法来说,出嫁女是不能享有娘家祖产的,只要春雨出嫁,那任何一个姓春的都能指染这一份春雨细心经营的产业。这显然不符合春雨的利益,也不能满足盲盒和系统的要求。
“这世上可没什么好男子愿意入赘。”
是啊,入赘这个词,只有女强男弱的时候才会用。而在这个男权社会,在这综武的世界,想不被反噬,那能选择的人可就有限了。武功人品都不能有保证。如此一算,春雨花满楼觉得,这或许也是春雨到了如此年纪也不曾提起婚事的缘故。她太难了
想到春雨的难,花满楼微微抬头,看向春雨的眼睛里满是怜惜。
“春家真的再没别人了吗”
“许是还有流落在外的吧,可嫡支真的没有了,本就是一脉单传,还能有谁呢。”
那样啊,那么或许真的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花满楼手指微微敲击了几下桌面,心里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起来,微微斜了几姿,将手肘撑到了桌面上,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