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回来那自然是不得不回来呗。
“县城东面的那座山滑坡了,堵住了官道,往西绕得出关走草原太麻烦,我们就想往南去,谁知道刚到半路上就听说那边县城好像出了什么灭门的案子,整个县城如今都在严查,进去了怕是要走都难,这么一来只能停下,可谁知回到县城,才知道因为这些个事儿,如今县城各处已经停留了不少的人,别说是客栈了,就是一些往外租的房子都几乎是满的,想了想,索性还是回到你这里来,好歹住着能宽松些。”
虽然王云梦和白静不对付,可王怜花和白飞飞却已经各自在心里认下了姐弟,这么一来这一行四个人里,作为唯一的男人,王怜花自然就承担起了大半的责任,像是这样说明情况什么的都不用别人暗示,他自己就先站了出来。
许是报仇了,还有姐姐,所以让王怜花去了心里的包袱,整个人看着多了些人情味,这样那样的话一说,本就对他十分可惜,感觉他人不错的沈浪先冲着他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咱们正好凑一起热闹几日。”
说来他们这关系也是听复杂的,从血缘上说,王怜花是沈浪和熊猫儿灭门仇人之子,哪怕不至于一见面就你死我活吧,也该冷面相对,彼此看不顺眼才对。可偏偏因为王怜花他们两个一样吃尽了柴玉关带来的苦,反倒是让他们多了几分同命相连。彼此相处的时候看着竟是和老朋友一般熟络。
看着这样的王怜花,王云梦心里那滋味酸的嘴里都有些泛苦,脑子里不时闪过王怜花成长中那些苦不堪言的镜头,越想越是想叹气,越想越觉得自家儿子不容易,活到快二十了,才算是真的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
眼睛扫一眼白飞飞,想想这些日子儿子对多了这么一个姐姐的在意和欢喜,她忍不住伸手拉了拉白静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到
“说到底,是咱们当年眼瞎,这才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们。如今也到了这样的年纪了,我啊,别的什么都不想了,只要我儿子好好的,那怎么样都成。喂,白静,咱们也别闹了,这一辈子都去了大半了,难不成剩下的日子还这么下去那到了,直到棺材里,咱们这一辈子岂不是白过了为了柴玉关值得吗”
为柴玉关什么话都没有这一句让白静难受,她为什么对着白飞飞那么残忍因为只要看到她,她就能想到这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如今要说人都死了还为了他一辈子不痛快,那绝对不能。
“美不死他。”
说到这个,白静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自己那因为烧伤疤痕太过狰狞而带上的面具,冷冷的说到
“我要去找最好的祛疤灵药,要治好所有的伤,然后美美的下去,在下头重新找个更好的,再将他气死一遍才甘心。”
所以说白静心理扭曲啊,看看这话说的,比王云梦不正常多少倍这边才将人弄死,这里她都已经开始准备自己下去继续折腾了。真是上天入地的不甘修。不过这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好歹不是抓着别人跟着她一起煎熬。而且这转移的方式目标也相当的让人心动。
“你不说我还真是差点忘了这个,对,我也得美美的,一辈子美美的。不能白瞎了老娘当年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头。”
武林第一美人谁封的,你当石观音死了就没人计较了是吧
有没有人计较的,想来也没人会对着四十上下的母老虎絮叨。所以即使白飞飞听了个全程,也权当没听见,只静静的听着王怜花和其他人说话,并在春雨从后厨端着大盘子过来之后,轻柔的走了过去,挨着她低声闲话着。
她从来没有朋友,春雨许是她这十几年来除了幽灵宫里的婢女之外,相处的最亲和的外人了,那她们是不是应该能称得上朋友白飞飞自觉是能得,所以她也拿出了交朋友的热情,娇声说到
“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能通行,我们怕是要在你这里住上好些日子了,你那湖边的小楼可空着若是空着,就租给我们吧,另外在给两个小院,就你那后头第二排最能住人的那种,这么些人呢。”
这么些人春雨下意识的往外看了眼,嚓,院子里全是人啊。也是他们四个,再加上两家的侍女护卫什么的,总数怕是不下五十,这还真是个大部队。
“都空着呢,我这就让人领着他们过去,对了,你们过来还没吃饭吧,你那些手下要准备饭食不先吃还是”
“一会儿安置好了让人送去就成。”
说话间白飞飞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金锭子,朝着春雨怀里一塞,抿嘴一笑。
“给你,知道你丁是丁卯是卯,将银子不讲交情。”
这话说的不客气,可配上那软软的声音,略带笑意的尾音,怎么听怎么像是打趣。春雨抬眼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并用同样的语调说到
“那是,谁让讲了交情就伤钱呢,我最是个不爱亏本的。”
说笑归说笑,可在心里春雨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柴玉关的基因,这姐弟两个哦,那智商情商都十分的了不得,从这血脉传承上说,柴玉关真是赚大发了。
在生意不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