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办寿, 即使花满楼兄弟多,没什么能插手的地方,依然提早了一天赶到了老宅。只是人才刚走进大门, 就得到了匆匆而来的大管家的禀告,说是西北面有镖局送了信来,而且已经等了一天了, 人家说了, 一定要亲自送到他手上。
西北面花满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春雨。短时间里猛地来了第二次镖局快递,还是专门送信一定要自己亲自收取花满楼脑子都不用转第二下,就知道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而且还和他有关。
“人在哪儿”
“就在偏院安置着,刚才听人说七少爷快到了,老奴已经通知了他们,这会儿二管家想来已经引过来了。”
确实引过来了, 花满楼才往偏院的方向走了几步, 就听见三四个人急促的脚步声。等着双方见面,那领头立马双手递上了匣子, 一脸肃容的说到
“花七少, 久仰了。我们兄弟承接了小镜湖春掌柜的镖,给您送信, 请您亲自验看匣子封口收镖。”
匣子居然还有封口花满楼的脸已经维持不住微笑的表情了,伸手接过了那匣子,摸了摸盖子的开合处,果然有蜡封的痕迹, 隐约还有春字印记。
“没错,确实封口完整,辛苦了。”
“不敢说辛苦,不过东西送到了, 麻烦您签个章,我们兄弟也好赶紧回去复命。”
送镖的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不知凡几,只看这送信的架势就知道这怕是关联到了什么大事儿里,他们人小力薄,没胆子掺和,能顺当的完成这一注镖,安安生生的回去,那就成了。什么客气不客气的,都是虚的。所以不等花满楼继续客气几句,就表示出了走人的意思。
花满楼也不是那不懂人情世故的,知道他们的顾忌,这会儿因为不知道春雨到底送来什么消息,心里牵挂着,索性也没多啰嗦,只转头丰富大管家。
“一会儿请几位准备赶路的干粮,另外给两位镖师奉上20两辛苦钱。花某不知道诸位在,来的迟了,权当是花某的赔礼了。”
再怎么着急,世家大族的体面总是要的,可也就是这样了,吩咐完了,在和几个镖师行了礼,花满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将事儿全托给大管家,自己带着匣子就直奔花老爷的书房而去。
他刚才说话间粗粗的分析了一下,这样赶着时间的送来,还是直接送到这老宅来,怕不是这消息和自家老爹有关若是如此,那这信直接和他爹一起看,许是更合适些。
“见到人了”
见着花满楼进来,花如令放下了手里正看得书,看着儿子手里的匣子,嘴角微微一翘,带着打趣的声问了起来。
“西北,是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酒肆掌柜这么着急忙慌的,莫不是给我送礼”
“礼前些日子已经送到了我那里,托我带来了。这次一个月内的第二回,还是加急的。”
“嗯”
本以为是儿子的什么仰慕者知道了自己过寿的消息,故而特意送来贺礼。不想这贺礼居然已经到了儿子手上。那这
花如令的脸色也正紧了起来。他感觉到儿子话语中那份不安。
“那就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需要这么着急。”
虽说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父子两个看到信上点出的瀚海国,依然不禁后怕了几分。
“舞姬的装扮,却在私下里呗称为王妃孔雀王妃难道说,我那好伙计情况不妙了七童,那掌柜”
他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这信里的消息透射出的事儿,让他这个耳顺之年的人的人都觉得残忍痛心。父子相残啊这世间最悲惨的事怕是莫过于此了。
“爹,春雨是什么本事,想来您也听说了,那是能和石观音打个平手的,这样的高手,又是在她的地盘,在旁人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听到些什么还不容易再说了,她也不是那不知深浅的,若非真有其事,又何必送信来,趟这趟浑水。”
花如令听得眉头皱的紧紧的,沉思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细细的端详起自己手背那已经褶皱苍老的皮肉。
“也是啊,我都六十了,他也不年轻了,下头的儿子盯上他的位置也是难免。父弱子壮,又有兄弟相争,西域怕是又要乱起来了。她说送信给六扇门了”
虽说花满楼将信递给了花如令,可这到底是一个女子给自己儿子的信,他一个长辈男子,自是不好多瞧的,匆匆扫过一眼之后,便只选着和自己相关的看了个仔细。所以说起送信给六扇门,他还是和儿子又确定了一番。
“说是给铁手铁捕头了,这其实也就等于是告诉了六扇门。”
说到这个,花满楼露出了几分笑意,显然觉得这事儿春雨做的相当出彩。花如令显然也这么看,点着头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