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截灾情奏疏,置万民于水火不顾,妄想煽动群情,其心叵测,其心当诛”
众人让开了道,鸿胪寺诸列官员看见一身常服的新帝,本是欲拜,对视一番便谁也没有了动作,天下人面前,让他们对着一女子行君臣之礼,膝盖如何弯得下去。
马杭不信崔九能当庭砍了他的脑袋,疾言厉色,“遵照族法,礼法,父、兄亡故,家产当分与叔伯族兄族弟,若连旁支叔伯兄弟也无,便当归户地男子均分所有”
马杭说着,见同僚皆有赞同的神色,底气越足,“无论如何排资论辈,也轮不到你一女子继承大统,司马望舒,你解救上京城之围有功,陛下定会宽宥待你,且收手罢,不要犯下更大的错误”
崔漾懒得和他废话,让身后跟着的禁军上前,押住马杭,淡声道,“私瞒灾情军报,诛灭满门,带走。”
其余官员都变了脸色,欲上前劝谏又不敢出声,面上也热辣,毕竟灾情是真,耽搁一刻钟,不知会多死多少人,他们正事不做,反而聚在这掰扯女子是否能当政
“司马望舒你胆敢抓本官”
马杭挣扎着想摆脱禁军的桎梏,却过于干瘦,被钳住手臂,动弹不得,叫嚣道,“妖女到吴王攻入上京城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禁卫力道下压,马杭惨叫一声,两只手臂折了,垂下去,他浑身湿汗,颤抖得厉害,声音小了,口里却越发不干不净,“妖女贱妇你必受万般凌辱而死天下男子会为本官讨回公道的妖妇等着”
破口大骂,实在有辱斯文,余下官员头埋得更底,皆以为耻。
崔漾嗤笑一声,倒不忙着砍他头,只吩咐道,“把他关进大牢,我看看哪个男子来帮他讨公道,另外找人给他铸两身跪立铜身,明日和救灾粮一道运去定陶濮阳两地,就竖在浊河边,好让天下男子将来能感谢他今日的舍命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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