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愈对物价不是太清楚。
但傅宁这一套家具,包括一张大的架子床,一张罗汉床,一个六门衣柜,一个差不多有衣柜这么大的书柜,一张架子床配的床头桌,一张书柜配套书画桌,两对椅子配高几,还有一些小物件等。
光是料子摆在这儿,就值钱。
时愈问“是老木料”
傅宁说“专门买的说是深山老树,现在都不让砍了。锯的板子又大又厚,那一阵的满足感也就持续了一阵。我姐就挑剔不好看。”
时愈说“这做工可以啊。”
傅宁说“我妈特地找的老师傅,包吃住做了大半年,大概就满足了不到一年。”
时愈笑道“花钱买到满足了,遗憾没了,不是挺好”
傅宁点头“喜欢还是喜欢的,就是不喜欢同样明显,占着房子,连房子都不好动。就像我妈的黑历史,好像自己有这么土的时候,不忍直视。”
时愈想想“前些年买的,现在更贵了。不是都时兴收藏”
傅宁哦“我家另买的房子,我妈另收藏的,再回头看这,就觉得笨重,一点体现不出品味。有价值才值得收藏,要不然光卖这个木头,就算值、我妈又舍不得。就是明明自己不乐意,还不许人家动。”
时愈说“自己甩掉的男朋友还不许人家谈恋爱结婚。”
傅宁大笑
时愈又说“明明不喜欢了又不离婚。”
傅宁点头“你说他有感情、其实无情,说他没感情、就是私心。”
许图治看着,两人怎么还谈感情问题了
傅宁点开电脑给小仙女儿看“出了两个地震级实锤。”
一个是录音,点开。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显得很焦急“妈、怎么办他们会发现的”
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十分狠辣“发现什么他们上哪儿发现就是多管闲事”
青年男子跟着破口大骂“骂了隔壁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又没杀他们全家”
啪
青年男子喊“妈”
老太太大怒“胡说什么你杀谁了”
青年男子忙喊“我没杀我谁都没杀”
老太太恶狠狠的教训“记住了”
青年男子忙记住“本来就不是我下手的。”
老太太怒喝“和你有什么关系”
青年男子又哭丧“他们都查到证据了,好像还有查到没公开的。妈、怎么办”
老太太怒极“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儿都处理不好”
青年男子换了口气“我没用,全靠妈你了。”
老太太也换了口气“你放心。什么都别认,别的都有妈呢。”
青年喊“妈你真好。”
老太太哼“才知道妈好你就看着吧。”
录音结束。
时愈不用翻记忆也知道是吴老太和傅梦龙。这已经是招认。
时愈看傅宁,网上不得热闹了
傅宁点头,再给她看一个、是陈君梅发的文。
时愈看着
大家好,我是陈君梅,就不多介绍了,不知道就不知道。
本来我没打算发声,最近关于我女儿的消息我也知道一些,对此,先向关心此事的一些人说声对不起。
我本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不是王鹤仙。
昨天,傅谔先生打通我的电话,让我做个解释。
我问他离婚吗
他说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我问他希望我怎么说
他说希望我做个明白人。
那好,如傅谔先生所愿,我做个明白人,和大家说个明白。
在十年前,很多人被傅谔先生的真情所打动,在很多场合希望我能嫁给他。
然而,对于我来说,就是有一条疯狗,走到哪儿都能找到我,咬我一口。
我真的疲惫不堪,有朋友劝我应该休息。
傅谔先生的母亲找到我,说我影响了傅谔先生,我就像红颜祸水。或许我们成全了他,他就不会了。
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想或许嫁给他,他就能放我一条生路。
现在想想,我不知道那时候怎么昏了头做了这么愚蠢的决定。
后悔没有用,十年过去了。
在我回家找不到女儿的时候,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第一反应是报警。
傅谔先生的母亲打了我一耳光,随后将傅谔先生叫回家。
傅谔先生不会允许报警。
而他的母亲暗示,人都死了还报警做什么
这其中的种种我不想再想一次,我只有浑身发冷
我怕他们杀我,因为当年傅谔先生就像一条疯狗,他随时都能咬死我。
我要求离婚,傅谔先生拒绝。
我没有报警,而是赶紧逃走,我不够坚强,我只想苟且偷生。
不论你们对我的印象如何坏了,我这次说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