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事?”
“请等我一下。”说完,阁楼上便没了他的身影。
宴欢愣是没移动半点,站在原地。
不消片刻,木门打开,走出一个男子。
衣袖微卷,露出一小截手腕和脖颈的白皙肌肤。
见状,宴欢脑里冒出四个字,温文尔雅。
男子径直朝她走来,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俊朗的面孔在稍暗的光线下却显得越发清俊儒雅。
伴随他走近,还带来一股清冽的兰花香味,闻着很舒服。
但却给人一种疏离感。
可这香味放在他身上,也不显丝毫维和。
这时,他已经走到宴欢身边,在宴欢疑惑的眼神下,把一柄油纸伞放到她手上。宴欢微怔。
男子微微一笑:“姑娘撑着它回去吧。”
语毕,也不等宴欢说话,便转身回去。
宴欢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油纸伞看了许久。
撑开才发现,伞上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鱼,雨水落下时,仿若两条金鱼在水中翻滚,随时都要游出水面似的。
看着那两条鱼,想起刚才他递给她伞的动作,宴欢不由得勾唇浅笑起来,这个男子的举止真的让她很意外。
看起来温柔无害的样子,却让人无法抗拒。
次日,宴欢去还伞,敲门时却无人应答,只好作罢。
她一连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那人在。
男子邀她进去喝茶,宴欢欣然同意。
最后两人相谈甚欢,也得知他叫祝研。
也许是意气相投的缘故,两人谈起了恋爱,晏家父母知晓后也没反对女儿自由恋爱。
这一谈就是两年,双方都见了彼此的父母,虽然祝研没有父亲,晏家也不嫌弃,女儿喜欢便好。
逐而筹备起婚礼,婚礼的日期订在下个月初九,两家商量着把婚礼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只是婚礼还没办好,就有消息传来岳家军要攻打海城。
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海城都乱了套。
晏家匆匆收拾行囊准备离开,又派了人去把在医馆的宴欢叫回来。
没多久,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没找到小姐。
晏家父母瞬时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
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
连忙派出更多的人找宴欢。
宴欢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陌生环境。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揉揉发痛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醒了。”
忽然,身旁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随之房内亮起微弱的光。
宴欢猛地扭头,便看到坐在床榻边的男人,顿时大吃一惊,惊呼道:“你……你是谁?”
自己是在回家路上被人劫持的,醒来后就到了这里,是谁要绑她?
这个人是谁?
男人望着她满脸戒备的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笑容温润如玉,宛如冬日暖阳,“想活命吗?想就做我的姨太太。”
这笑容在宴欢看来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宴欢紧握拳头,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佯装镇定地问道。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当初骂他病死活该的女人。
此时小脸煞白,紧咬牙关,却倔强得不愿流露出一丝害怕和畏惧的眼神。
宴欢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浑身汗毛竖起,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时,男人笑道:“愿不愿意?”
宴欢头摇成拨浪鼓。
她不愿意,祝研还在等她,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
男人笑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让你愿意。”
话音刚落,男人的大掌就抚上她的面颊。
他指腹的温度很烫,烫得宴欢忙别开头。
”放开我!”宴欢挣扎着推开男人。
男人轻笑一声,不但没松开,反而将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你想怎么样?”宴欢心中警铃大响。
男人的手细细在她脸上摩挲着,声音沙哑地说:”我要把它们一寸一寸地剥掉。”
宴欢听着他邪恶的话,只觉得全身发寒,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邱霖见她百般抗拒,怒气涌上心头,粗鲁地捏住宴欢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你以为你是谁?”
宴欢凝视这一张陌生的脸,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心中一阵苦涩,她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自己从未见过他。
接下来的日子,是从出生就顺风顺水的宴欢没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