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迈步上前,睨着露出木头颜色的柱子。
李橘朵正说着,就见南宫域盯着柱子看,上前道:“可是有发现?”
说罢,她看过去,柱子上没了好大一块漆。
又凑近了几分,发现柱子不仅掉漆,还有细微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绑过。
会是什么呢?
下一刻,李橘朵瞪大双眼,“不好!”
“来人,去将香香姑娘请回来!”
于是,三人又在房内仔细查找了一番。
很快,在不起眼的抽屉里找到一根麻绳。
李橘朵拿起另一端,发现绳子的另一头有着明显的拉扯痕迹。
三人对视一眼。
香香说谎了。
如果二皇子殴打了她,那她方才竟没有哭诉和恨,还很冷静的样子。
这是一个被打的人的反应吗?
就在猜想间,香香被带回来了。
这时,香香被带回来了。
她一脸茫然地被人押进来,一进门就见李橘朵三人紧盯着自己,心中一惊,惶恐道:“各位大人,还有何事?”
那惊恐的神情不似作假,黛眉微皱,眸含水汽。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很会骗过人。
神探指着麻绳,率先问道:“这绳子是怎么回事?”
“啊?绳子?”香香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是奴家用来绑箱子的,箱子太沉重,奴家怕摔坏,所以就用麻绳捆住了。”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皆不语。
这个借口倒真是不错,但是谁信呢?
那得多重的箱子才需要绳子,而这根麻绳也不太像绑过箱子的样子。
“哦。”李橘朵淡淡应声,接着又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把绑过的箱子告知我们。”
香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一白,“这、这......”
李橘朵见状,挑了挑眉:“怎么,不行吗?”
“不、不是!”香香连忙摇头。
“那就赶紧把箱子交代了吧。”
香香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说道:“是这样的,奴家的确把绑过箱子,但不久前奴家把箱子卖了。”
“卖了?”神探冷不丁地瞥着她,“可我方才问过老鸨,你并未卖过箱子,只有买东西。”
犀利的眸光猛地朝她袭来,香香微垂下脑袋,咬了咬红唇:“这个......奴家......奴家......”
“你不说是吗?”神探的声音陡然拔高,厉声呵斥,吓的香香浑身颤抖。
“说!”
香香被吓的哆嗦一下,颤颤巍巍道:“妈妈每日那么忙,怎会注意到?”
神探点头,随即冷笑一声,“香香姑娘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我会派人去查,到时候希望是像你所说的一样。”
闻言,香香身体一软,唇瓣嚅动。
还不等她开口,南宫域就从麻绳中揪出一根发质极其柔顺的黑色长发,递到她面前,问道:“香香姑娘,这根头发你可知道?”
看到头发,香香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但还是硬撑着,“奴家不知。”
“真的?”南宫域眯着双眸,目光凌厉地盯着她。
视线随意扫过她那头有点枯黄,瞧着便有些粗糙的头发。
他知皇弟虽然荒唐,但向来精心养护自己的头发,从头到尾都是精致的,不容许一丝杂乱。
而这个香香,此刻的表现……
难道真的如李橘朵所说,皇弟欺负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南宫域立马甩掉这个念头,本来就对香香先前说皇弟打人的话存疑,这下子是彻底不相信香香说的话了。
南宫墨身份尊贵,断然是不会打一个烟花女子,脏了自己手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香香说谎,而且还说谎的如此拙劣。
南宫域心中顿生厌恶之意。
香香被他盯得发毛,低垂着脑袋不敢与之对视,声音颤抖:
“真的,奴家不知道是谁的,许是别的姐妹掉落的也不一定。”
“不知道?”南宫域淡哂。
他完全怀疑皇弟的死是香香做的。
这三个字轻轻落下,却如一记重锤落在香香心上,使她浑身一震。
“奴家是真的不知道!”香香慌张的抬起头,看到南宫域眸中的寒意,忙道:
“大人,求你相信奴家!奴家不会骗您的!奴家若是骗你,便叫奴家五雷轰顶,永远不得超生!”
“倒也不必说的如此诚恳。”南宫域特意咬重了“诚恳”二字,充满了讽刺。
说完他忽地笑了一下,在香香看来,这一抹笑是那般阴森,令她心生恐惧,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南宫域沉声道:“既然你说了不知道,那退下吧。”
香香听完,心底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