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搂住林莺莺,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因谢长河中了状元,谢家庆祝了一番,邀请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
宴会上,谢长河与林莺莺一起携手出现,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心中暗道:状元和他娘子真是郎才女貌。
场面上自然少不了恭维话,谢长河回答得滴水漏。
当时散布谢长河是废物的女子,肠子都悔青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谢长河竟然真的中了状元,而她看不起的村野女子如今已是状元夫人。
举止落落大方,两人走在一起,甚是般配。
谢长河入朝为官,步步高升,兢兢业业的。
对林莺莺的爱意一日比一日深。
不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林莺莺。
春日踏青,夏日赏荷,秋日游湖,冬日赏雪。
他们俩就这样,一年四季,如胶似漆,从未变化过。
甚至传为一段美谈,城中谁人都知谢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成为很多人称赞的模范夫妻。这日,林莺莺坐在屋内绣着东西。
谢长河从外边进来,看到她坐在绣墩上,一针一线地绣着东西。
他微微蹙眉,放慢脚步走过去,轻声道:“莺莺,你怎么又在绣这些了,对眼睛不好。”
说罢,他拿过她手里的绣花针,和绣花圈,仔细绣了起来。
林莺莺见此,笑道:“我闲来无事,就想绣点什么,再说你腰间的香囊都多久了,该换一个了。”
她瞥了眼他腰间挂着的靛蓝色香囊,都好几年了。
谢长河腰上的香囊颜色还很新,可见主人对它的珍视。
见谢长河绣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她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
谁家男人会为女人绣花呢?
也就只有谢长河了。
她系着的香囊是谢长河绣的,从歪歪扭扭到工整,再到精致得活灵活现,女红是越来越好了。
她寻思着,谢长河做什么才会做不好?
谢长河闻声,停下手中的活计,凝视着她:
“换什么换,再久也是你亲手绣的,谁都不准嫌弃,我也不能。”
他的语气很强势,却也透着一股子宠溺。
林莺莺抿唇一笑,心里尽是甜蜜。
他总是让她很感动。
“谢长河,你知道吗。”她突然出声,眼眸微眯,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谢长河一怔,静待着下文。
林莺莺笑了笑:“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十年如一日宠我的?”
“你是你。”仅仅因为你是你。
谢长河答得无比认真。
他也不知道,只要看到林莺莺,他的心就会平静下来,很充实。
“可是,若没有我呢?”林莺莺轻笑着问道。
谢长河沉默了,半晌,他道:“没有你,我会疯掉。”
“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他的心猛然提起,身子紧绷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惴惴不安。
“太闲了,想逗逗你罢了。”说完,林莺莺拿过一旁的桂花糕塞到他嘴里。
桂花糕软糯清香,香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瞬间便化解了他方才的紧张。
谢长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他知道林莺莺在故意调戏他。
但他依旧喜欢,甚至甘之如饴。
这辈子,他是栽在林莺莺手上了。
将桂花糕吞咽下去后,拿出洁净的帕子细细擦拭着她指尖。
林莺莺又笑了,笑容明媚,宛若春暖花开,让谢长河一阵恍惚。
“好吃吗?”她眨了眨眸子。
谢长河笑着点了点头:“好吃。”
两人相视而笑。
谢长河心头涌出一种名叫幸福的感觉。
……
谢长河辞官了。
离开了十多年的朝堂,和林莺莺一起归隐。
林莺莺知道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她以为谢长河会继续做官,直到年迈无力那一天。
谢长河道:“我在这儿待得腻了,想要出去转转。”
林莺莺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之后两人一起游山玩水,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日子过得悠哉惬意,和当初在清水村一般,快乐平淡。
他们每月都会去寺庙上香祈福。
院中。
林莺莺看着一把年纪了还喝酒的谢长河,
摇了摇头。
她从他手里拿过酒杯:“少喝一点。”
逐而她停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后悔了?”
从前她甚少见谢长河喝酒,更不会像今日连饮三杯。
谢长河眯起眼睛,“不后悔,都是往日浮烟。”
话语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