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记忆刺激下,谢长河还真的想起了一点——一些破碎的记忆。
谢长河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但越是回想头就越是疼。
“长河!”
看他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林莺莺吓坏了。
谢长河深吸一口气,“没事。”
他摇了摇头,又揉揉额头,再一次回想,没有再想起别的记忆。
见谢长河如此难受,谢夫人眼里含着泪花,连忙道:“儿啊,想不起来就别想,娘见到你就很高兴了!”
最后谢长河把自己想起来的画面和人的大概模样告诉了在场的人。
并说当时他在郊外骑马时,马突然发狂,最后冲下了湍急的河流,在被水淹没时,他看到了一个男人。
陈子墨听着他的话,一个人的名呼之欲出,他老早就怀疑是谢长河的对手做的了,一查还真的是。
逐而将证据拿了出来,看得谢家二老气血上涌又自责不已。
两天后,谢长河一家和谢家二老回去了。
临走前,三叔来见了谢长河一面,最后目送着谢长河一家离开了清水村,没人注意到他泛红的眼睛。
……
正红朱漆大上悬着一块牌匾,行云流水,苍劲有力地题着“谢宅”两个烫金大字,两旁各摆放着石狮子,威风凛凛。
此时门口站着一排的丫鬟与家仆,个个站得笔直,脸色严肃,身穿统一的粉色衣衫和浅青色,看起来颇具大户人家的派头。
为首的是一个面目慈善的中年男子。
此时一辆马车慢慢向谢宅驶来,男子见状,立马迎上前,步履急而沉稳。
前几日子墨少爷来说,寻到少爷了。
老爷和夫人便急急出门去了,如今七日了,想必少爷也是一同回来了。
想到此,管家的脚步又快了些。
马车稳稳停下,他笑道:“老爷夫人回来了!”
车内传来谢老爷的声音,“嗯。”
随即车帘被掀开,谢老爷扶住边框,手搭在管家伸出的手上,率先下车了。
紧接着是谢夫人,谢长河一家。
看到多年未见的少爷,管家心头一喜,眼眶霎时湿润了。
视线扫到他身旁的一大两小时,眸光微讶,这是……
谢老爷见此,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先进屋吧!”
“是!”
管家擦干眼角的泪花,跟在谢老爷身后向府内走去。
一行人向府内走去。
一路上,丫鬟家仆都纷纷行礼问安,谢老爷点点头。
宅内布置得古朴典雅,雕梁画栋。
假山湖泊,绿荫环绕,鸟语花香,景色十分怡人。
林莺莺心里微讶,富贵人家啊,里里外外都有丫鬟服侍,出门有护卫。
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两个孩子好奇地四处打量。
走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谢老爷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望着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管家,你带着两孩子在院子里玩一会吧。”
“是!”
管家应了一声,这就是子墨少爷说的两位小少爷了,长得真像少爷小时候的样子,然后笑着对两个孩子道:
“两位小少爷,请随我来。”
大宝和小宝看向自己爹娘,后者知晓谢老爷是想支开孩子,单独谈谈,便笑着对两孩子点头。
两个孩子齐声答应,随即跟着管家走了。
进了大厅,四人落座,丫鬟端上茶水。
谢夫人端起茶盏,拿起茶盖拂了拂茶水,轻啜一口,而后扫过林莺莺,眼底露出一丝鄙夷。
这种粗鄙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儿子?
简直就是侮辱她的儿子!
一定是这女人趁着长河失忆,趁虚而入,勾引了长河,还生下了两个儿子,想母凭子贵!
心机深得很。
既然生了儿子,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但是这种爱慕虚荣,身份卑贱的女人,万万是不配做她儿子的正室的。
谢老爷自是瞧见了谢夫人对林莺莺的嫌弃,但也没说什么。
谢夫人放下茶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谢长河道:
“长河,娘好不容易寻到了你……”说到这儿,谢夫人顿了顿,“你是谢家唯一的儿子,我和你爹呢,也想你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话到这,意思很明显,想换一个儿媳。
虽然林莺莺从各方面都表现的很得体,但身份还是差了一点。
一个乡野丫头,是配不上他的身份的。
说白了就是嫌弃林莺莺上不得台面,哪怕她已经嫁了谢长河,生了两个孩子。
其中也有一点是因为林莺莺不是他们属意的儿媳。
一旁的林莺莺对此,似乎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