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闲得慌就去田里干活!”三叔气得浑身颤抖,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蠢妇,简直败坏门风。
这哪像一个长辈的样子?
整天除了偷鸡摸狗嚼舌根就没干过别的事。
一听这话,三婶顿时不乐意了,气呼呼地吼道:
“谢长河是你儿子还是你孙子啊?老是护着他,说不得骂不得!”
她不懂明明是一家人,怎么都向着谢长河一家,她拿点东西怎么了!
“你……”三叔被她气得不轻。
“我怎么?”三婶瞪着眼睛,努力忽视心底的怯意,“你就知道偏袒他!他又不是你亲儿子!放着亲儿子不疼!就知道疼别人!”
“你个没良心的,我嫁给你那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辛辛苦苦拉扯大,照顾一家大小,你却为了一个外人骂我……呜呜呜……”
说到最后,三婶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够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长河是他亲侄子,他也没有偏心谁,但是自己的婆娘屡次三番地找长河媳妇的麻烦,都是一家人,何苦为难呢!
三叔的怒吼震得三婶身子哆嗦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害怕,反而理直气壮:“怎么,我说错了吗?”
缩在一旁的胖墩眼馋地看了一眼鱼汤,对着三婶道:“爷爷说得对,奶奶不要做偷鸡摸狗的事,不好。”
他上次听奶奶的话,去偷菜被发现,婶娘知道后都没骂他,而是跟他讲道理。
说他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错就改。
他改了,可奶奶却没有改。
按爷爷的话说,丢人现眼。
“你听听,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三叔指着胖墩,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见此,三婶更加来气了,也指着胖墩,怒道:“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懂什么?连你也向着外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爷爷……我……我没说错……”被骂的胖墩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
三婶:“死孩子,白养你了!”
三叔上前轻轻摸了摸胖墩的头,“好孩子,说得好。”
这根苗苗都要被他婆娘带歪了!好在经过上次林莺莺的事,又长正了。
随即他睨着三婶,“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别再去打扰长河一家,否则……”
话到最后,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听到这话,三婶顿时蔫了,她不甘心地低下头,小声道:
“知道了。”下次还敢。
一顿晚饭吃得异常压抑,谁也没有去盛还冒着热气的鱼汤。
最后是三婶偷偷吃掉了,觉得倒了很可惜了。
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亮洒落一地银辉。
一阵凉风吹来,林莺莺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禁嘀咕:“是谁在骂我?”
谢长河洗完碗筷,刚踏进屋就听到她打喷嚏的声音,眉心皱起,好像从今天钓鱼回来后,她就开始打喷嚏,不知道是怎么了。
“莺莺,你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谢长河担忧地问道。
“没事,就是刚才吹了点风。”林莺莺摆摆手。
谢长河转身去拿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将信将疑,“真的只是吹了点风?”
“真的。”
“可是我方才在厨房时,听大宝说你是湿着回来的。”
林莺莺:“……”大宝真多嘴!
谢长河不信她的话,见她脸颊两边酡红,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顿时紧张起来,“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林莺莺摇摇头,“没事啦,睡一觉就好了。”
谢长河看着她红得不正常的脸,眉头深蹙,“不行。”
随之不管林莺莺说什么,他都要带她去看大夫,临走前嘱咐俩孩子不要乱跑,他带林莺莺去看病。
林莺莺拗不过他,望着谢长河赶牛车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都这么晚了……”
“闭嘴,不准说话。”谢长河没好气地打断她,才刚天黑,医馆没那么早打烊的。
“……”
月光如流水般倾泄而下,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周遭有细微的虫鸣声,给寂静的夜平添了一抹生机。
约莫两刻钟后,谢长河将林莺莺抱下牛车,急忙朝着医馆内奔去,“大夫,麻烦帮我娘子看看。”
他将林莺莺放在椅子上,大夫看了一眼她的脸,又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片刻后,收回手,朝着谢长河点点头,“夫人只是受了风寒,抓几副药回去煎服就会好了,这几日要注意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林莺莺吃了药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先前还是打喷嚏,现在变成咳嗽了,越咳越重,人也消瘦了不少。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