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冷意,“爹,我不知道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那就别怪我客气了!”
林峰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心中怒火升腾。
他指着她道:“你……你……哎哟,我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悲痛欲绝。
见此,林莺莺眉头蹙起,又来这招撒泼打滚。
“麻烦您往旁边坐,坐这碍着我锄草了。”
对此她早已麻木了,她不是原主,不会受这种恶心的戏码影响。
“你!”林峰气结。
他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剜了林莺莺一眼,转而看向谢长河,道:
“你看看你媳妇,哪有点为人母的样子,不敬长辈,忤逆不孝,迟早要被人戳脊梁骨,到时你脸面都被丢尽了,可得好好管教!”
随即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林莺莺无语地望着林峰离去的背影,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他的骂声,拧着眉头道:“十里八乡的笋子都被他夺完了。”
谢长河点点头,表示赞同。
林莺莺无声叹息,她真不明白,原主为啥就摊上了这样的爹,除了贡献那啥,只剩下一堆事。
不过她也不指望林峰能做什么,毕竟他是原主的爹,只要他不闹得鸡犬不宁,别一直想着摆烂,她也就无所谓了。
万里碧空,艳阳高照。
风吹过,便卷起一阵热浪,火烧火燎的,就连山边的树枝也似精疲力尽地垂下了头。
林莺莺一边哼唱着曲子,一边锄草。
“太阳大,喝点水。”谢长河拿过放在旁边的水壶,倒了一碗递给林莺莺,温润的眸光凝视着她。
“好,你也喝。”她接过,灌了一口,干燥的喉咙一下子得到了甘霖,顿时舒畅了不少。
不多时,看着这地里的草都除光了,两人相视一笑,便收拾农具回家做饭了。
推开屋门,谢长河将农具放在院子角落里,便去洗米做饭了,而林莺莺则去择菜。
她刚坐下择菜,就听得外面有动静,紧接着,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莺莺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哟,三婶今天想向你借一样东西。”一个身材圆圆的妇人走了进来,一双倒三角眼贼溜溜地盯着她,笑呵呵地道。
原主的三婶,是个爱占便宜,背后喜欢嚼舌根的主。
借什么东西?”林莺莺头也不抬。
三婶走到灶房前,伸出两根手指头。
林莺莺眉头轻轻一挑,“两文钱?”
“莺莺啊,三婶家里最近吃得多,米缸快见底了,又没有多余的存粮。”她一双小眼睛眯了眯,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继续道:
“你看能不能借个二十斤给我,三婶保证等家里有收成了就还回来。”
林莺莺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平静地望着眼前的三婶。
她可是记得上次借的东西就还没还,还有上上次,久的一点就不说了。
吃得多,家里没存粮,当她是三岁小孩骗呢?
她清楚地记得三婶家今年的收成很好,还有去年的,按她那样的省法,她家的米吃到明年的今天都不成问题,甚至有时她还会拿一些去集市卖。
怎么可能会没米。
借米倒也不是不行,她淡淡一笑:“可以啊,五百文拿来。”
“你……”三婶没想到这个死妮子竟然拒绝借米,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难堪,但还是换上好脸色,笑着开口:
“莺莺啊,三婶会还给你的,又不是不还,大家都是亲戚,借点米没什么的。”还想要五百文,一文都别想!
闻言,林莺莺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三婶,我们家哪有那么多粮给你,家里几张嘴都要吃饭啊。”
三婶一听,面上堆着笑,“所以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看你家就四张嘴,那么多米,哪里吃得过来吧,再说了米陈了就不好吃了,还不如借给三婶,到时还你新米岂不是更好。”
说得倒是挺好听,只怕到时连米的影子都还没有,还会被她说哪里有的事。
林莺莺嘴角噙着笑:“既然三婶说得如此诚恳,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闻此,三婶心中乐开花了,想着林莺莺还是这么好忽悠。
只是还没等她扬起笑容,就听到林莺莺说:“不过,要给五百文,我和相公辛苦种的粮食也不能白给别人,三婶你说是不是啊?”
“当然,当然!”三婶一听,赶紧笑盈盈地应承着。
心里盘算着,她先应下,到时拿走了米,看林莺莺还怎么要钱!
等着就是这句话,林莺莺笑着伸出手,吐出一个字,“钱。”
三婶笑容霎时僵住,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气得差点吐血。
这死妮子,竟然要钱!!!
不过,她还是忍下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