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来,“赵阳都把你尊严按地上摩擦了,你还不反击,非要他把你扁一顿再还手?”
江淮就是太过温柔了,难得经历了一番不好的事还能保持着一颗善良柔软的心。
“没事,人就是无非让人笑笑,偶尔也笑笑别人。”江淮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刚才被人狠踩一脚的不是他。
桑知雪听上去挺有道理的,同时也觉得他心态好,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江淮拿回刚才放回去的资料,便带着桑知雪去结账了,完了后把资料递给她。
她看了眼书名,再抬头看着江淮,眼中划过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她记得自己没有告诉过他啊。
“猜的。”江淮唇角微勾,俊朗面容漫过丝丝笑容。
桑知雪:这猜的……未免太准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江淮问道。
“路过。”桑知雪随口敷衍了一句,她本来是做了饭,想让江淮去吃的,但现下好像不用了。
经过赵阳的误会,她也仔细想过了,自己和江淮走得太近了,会给他带来非议,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她把资料还给江淮,江淮拒绝,说他用不到,让她拿去看。
桑知雪:……用不到还买干嘛?
推脱不过,她只好收下。
两人回到学校就分道扬镳,她回她的宿舍,他去食堂。
之后江淮去查了房价,大概看过后,心中有了计量。
第二天,他便揣上存款,去看了房子。
望着眼前光线充足,通风好,两室一厅的房子,他很满意,当即买下了。
因着要还房贷的关系,江淮找了一份鸭脖店的工作,给人剁鸭脖子。
挣钱还房贷。
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像一匹脱的野马卷起地上微小的杂物,在半空肆虐。
风刮得脸生疼,江淮裹紧手套,再伸手拢紧外套,将帽子戴在头上遮挡住寒风,快步往前走。
十来分钟后,他进了一家鸭脖店。
他进入后厨,脱下手套,洗过手后便拿起工具开始工作。
在端出去时,好巧不巧地看到正在外面吃饭的赵阳。
真是冤家路窄。
见到赵阳,他目光掠过凌厉,转瞬即逝,随后当做没看见。
赵阳老早就看见江淮了,只是没见人出来,这下看见了,他朝着江淮打了个招呼。
他眸光微暗,随即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我们的系草吗?怎么沦落到卖鸭脖子的地步了?”
“我上次给你出的主意你没听吗?要是听了就不用在大冷天的在这干活了。”
忽而他一拍脑袋,笑容满面道:“我怎么没想到或许人家没看上你呢?”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心里那股郁闷之气散去,顿时舒畅多了。
看到江淮被自己奚落,他就觉得爽极了。
他就是要刺激刺激江淮,出一口恶气。
他的快乐建立在江淮的痛苦上。
“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赵阳眉头轻挑,语气轻蔑,一副傲慢模样。
即使如此,江淮依旧面色不改,未见一丝怒意,他轻启唇瓣:“哪里比得上赵少爷一把年纪了还在啃父母。”
“江淮,你什么意思?”赵阳眉眼一沉,眼神变得犀利冰冷,似刀刃般锋利。
赵阳脸色倏然变得铁青,眸光愤恨地盯着江淮,蓦地一拳捶向桌面。
桌子发出吱嘎的响声,吓了周围食客一跳。
他指着桌上的一碟炒菜怒道:“老板,饭菜里怎么有头发啊?这让人怎么吃?恶心死了!”
说罢,他嫌弃地撇嘴。
江淮想都不用想,这是赵阳故意的,他淡然开口:“是你刚才故意在菜里面放的。”
赵阳眼中闪烁着讥讽。
他就是故意放的,让店老板开除江淮。
谁让他和桑知雪交好,还穿穿情侣装的。
江淮见此,眸光微冷,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
“你这点小伎俩很低级,这只会显得你没品味,只会耍手段,这点小伎俩就想赶走我?异想天开。”
听到声音的老板连忙出来,看也不看就说:“不可能。”
紧接着又道:“我方才亲眼看见你放了之后,就找小江了,你怕不是同行吧?”
话一落,周围人扫过来的鄙夷目光,气得赵阳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这可是卫生问题,怎么就成同行了?
老板一说话,怎么食客就相信了?
赵阳不知道,这家店经营了二十几年,卫生没出过问题,吃过的都说好,且老板为人和善,说出来的自然有人愿意相信。
最终,他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他一走,老板便说:
“以后都不让这人进来,太过分了,破坏我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