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你下次真的别出去跟别人打架了,衣服都坏了。”桑知雪很是心疼的说着。
林豫州锐利的眸光望向他右胳膊上被磕肿的一块皮肉,他本来觉得不疼的。
但是被人这么一关心,他顿时感觉有些疼痛难忍。
疼得他轻轻的“嘶”了一声,林豫州浓黑的眉峰微微蹙起,他很快就掩饰住了自己的异样。
桑知雪仅仅是侧目看了他一眼,又怕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便低着头跟他一起进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是涂着绿色半墙的油漆,头顶大大的灯盖罩住了大片灯光。
投下来一片白惨惨的光影落到黑乎乎的水泥地面上。
一个老旧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林少,你怎么过来了?”
林豫州闻言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医生略带关心的表情,他挽起袖子淡淡的说着。
“摔伤了。”他扭过头看了一眼桑知雪,与她对视两秒后便淡然的移开了视线。
“骨折了。”老医生检查完之后,很是严肃的说道。
桑知雪听闻这话,大吃一惊。
她还以为……他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
“右手的手腕骨折了,这三个月别用这个手干什么重活。”老医生说完,示意林豫州过来屏风后面。
医生拿出工具帮助林豫州正骨,然后用木板给他的手腕包扎起来。
“林少,要不要……”老医生正要问要不要给他家里打电话通知这个事情时。
林豫州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用了。”
他不打算请护工,而且也不想告诉别人。
出了医务室,一路无话的林豫州率先打破了平静,他醇厚如风过松林的声音响起。
“知雪,可以麻烦你照顾我三个月吗?我会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支付你薪水的。”
桑知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尖,她望着漆黑的布鞋想了想,决定同意。
她想多挣一些钱,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都25岁了,她连一支属于她的口红都没有。
“好。”她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下来。
林豫州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也放下心来。
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桑知雪正站在门口准备跟林豫州告白,忽然看到她的门边立着一抹清冷如月的身影。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桑知雪吓了一大跳,她摸索着开关打开了手电筒。
呼——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好是认识的人。
只不过清冷系草现在过来找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桑知雪不禁一愣,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林豫州见桑知雪一反常态的紧张表情,不由得有些疑惑,随后他便站在那里,薄唇一勾。
打破了这里的平静:“知雪,你不是答应给我补袖子的吗?”
他转身也走到了门口,望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清冷系草讥讽道:“有什么事非得半夜过来找知雪?自己找别人解决不行?”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在挖苦系草江淮脾气差,没什么人缘。
“宿舍没电了。我有一个代码还没写完。”说到这里,江淮稍作停顿,目光从林豫州身上一瞥而过。
他望向林豫州身后的桑知雪,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可桑知雪仅仅是尴尬了一秒,便睁着琥珀色的凤眸走了过来,波光潋滟的眸子里一片清澈。
就像是一滩能让人一眼看到底的湖水。
可是,这个湖水倒映着江淮浓黑入魔的野心。
一瞬间,桑知雪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她有些害怕的打了一个寒颤。
钥匙被她握在手上,她盯着这两人的视线,慢慢吞吞的开了门。
“额,那个插线板在那里,你可以去那里写代码,我给你找个椅子。”桑知雪起身,将唯一的一个椅子搬给了江淮。
“我坐在哪里?”林豫州抬了抬自己受伤的手,笑着问道。
“坐我床边吧,我去找针线盒给你缝袖口。”桑知雪丢下这句轻飘飘的话,就去翻找针线盒了。
林豫州望着那个翠绿色的床单,眼眸弯了弯,他捂着嘴笑了笑,很快就将床垫掀起来,坐在硬硬的床板上。
“我找到了。”桑知雪拿着针线盒走了过来,她望了一眼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的林豫州,犹豫了片刻。
尔后,她抬眸望着正在写代码的江淮,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江淮的身边。
请求道:“江淮,可以拜托你帮忙把他这个衬衫脱了之后递给我吗?”
江淮勾着唇笑了笑,他的唇形是那种仰月唇。
就算是不笑的时候,也给人以一种开心的感觉。
这般容颜绝世,想必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会心动。
而且桑知雪和江淮两人站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氛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