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江离就看到一个人影翻了过来。
只听得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似是几个年轻人将水生抬到书院里去。
“莞莞,你说你这次要怎么报答哥哥们几个呢?”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人揶揄的问道,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林莞莞的腰上。
“讨厌。”林莞莞脸色通红,她双目含嗔的盯着那个男人。
“听说李少爷对桑枝那可是念念不忘啊!现在桑枝回来了,莞莞你不吃醋吗?”
林莞莞将擦汗的手帕往自己怀里一塞,苦着脸说道:“唉,我肯定吃醋啊,但是他又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没事的,还有哥哥们疼你。”
随后,一个闷哼的声音倒在了地上,那几个人抬着水生走了。
江离见人走远之后,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听闻这话,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于是他连忙往家里赶。
另一边,桑枝正坐在梨花树下绣花呢。
她准备给江离做一件新衣服。
纷乱的花瓣落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文雅的气息。
就在她刚绣完一只胖乎乎的小猫咪时,门外忽然想起来了敲门声。
“桑枝在家吗?我是村长啊!”
听到这声音,桑枝连忙去门边,准备将门栓扣牢。
“桑枝,听说你回来了,嘿嘿,我这正要过来看看你呢?”李少爷笑着问道,他的手已经扶在了门上。
一根锯条出现在了门缝里,桑枝看了只觉得心惊肉跳,她连忙拿起地上的板凳,用力的砸向门缝里的锯条。
“哎嘿!桑枝你这是在害羞嘛?不过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做小妾。”
李少爷见门后的人没有说话,他接着说道:“你不会忘记了吧?那时候你跟林时遇纠缠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呢。”
“别乱说,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更加不认识你。”桑枝连忙撇清了关系,她自从穿过来之后,哪里去过什么镇子上。
李少爷心一横,他拉下脸:“桑枝,我大你几岁,有些话我得跟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家说说。”
“你都二十三岁了,整个石岩村就你大龄未嫁。我肯让你做我的妾室都是最好不过了,多少人赶着做我的妾室都没这个机会呢。”
“你也别怪我说话多,这人老话多,树老根深,我有些道理得教教你。”
桑枝一听这话就恼火了,她爹娘都没管她的婚姻大事呢,这李少爷有什么资格管她?
再说了,李少爷连江离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见桑枝没说话,李少爷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又将那个锯条伸了出去。
桑枝看到门缝里出现的锯条气坏了,她回了一句:“那哑巴老了呢?”
哑巴老了,自然也没什么话。
桑枝这是在反讽李少爷还不如一个哑巴呢!
李少爷心头忽然泛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想起那天在街上和桑枝相遇。
她被林时遇打的身上都挂了彩,却冷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对着林时遇说道:“我是不会做你的小妾的。”
那时候的她,宛如刚出水的芙蓉,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感觉。
可是,见到桑枝的李少爷,只想把这朵芙蓉花捏碎,踩烂,让她浑身裹着尘埃,痛苦的朝着他哀嚎。
“桑枝,这可由不得你,你爹娘死了,整个村子,我看谁敢护着你!”说罢,李少爷又拿着锯条开始锯桑枝的家门。
现在整个石岩村的村民都被他控制了,路上压根就没有闲人。
邻里街坊的也在田间辛苦的劳作,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没人来管他在做什么。
最主要的是,今天他听说江离去了书院。
万事俱备了,只要他将这个门锯开,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他就不信桑枝不会嫁给他做小妾。
“在干什么呢?想偷什么好东西吗?也不和我分享一下?”江离轻轻的走到那人身边,笑着问道。
“唉,没看到我正忙着吗?”李少爷头也不抬的说着。
“哦?有多忙?”江离垂下眸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光。
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朝着那个毫无知觉的猎物吐血猩红的蛇信子。
“没看到我正忙着锯开门,强占桑枝,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吗?”李少爷不耐烦的回头骂道。
稀薄的日光下,他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气质出众、容颜俊逸的青年。
而且那人的眼神就像是冰冷的古玉,淡淡的泛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气。
“我!”李少爷愣了一秒,忽然想到了这人是谁。
这他妈的是江离啊!!!
他怎么这么不凑巧,撞上了这个煞神?!
李少爷满脸写着紧张,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狠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但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江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