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调息了整整一下午,才将药性化消,尝试运使下真气,发现真气果然不听使唤,心中正苦闷时,却被清苦叫了过去。
清苦道“天命啊,你可考虑清楚了,没了真气可用,还不乖乖退赛,被打死了师傅我可不替你收尸啊。”
应飞扬眉毛皱成了一团,嘴里却强硬道“不过是区区奇锋剑夺,权当做增添些难度好了,不然太过轻松就没什么趣味了。”
清苦抚须笑道“既然如此,师傅我也不能再藏着了,贫道虽号称你师傅,但一直并没有教过你什么,今日,我便将我压箱底的绝技教授给你,你可知贫道降妖除魔多年,一直受人敬仰的原因是什么么”
应飞扬随口将清苦的原意翻译出来道“你招摇撞骗这么多年,一直没被识破的原因不就是你心黑皮厚吗”
“错了”清苦一声若平地惊雷,将应飞扬吓了一跳,“是气势,贫道的高手气势”
“不就是装腔作势吗,师傅你别闹了,我这烦着。”应飞扬的话语陡然停止,想要说些什么,但舌头却像一条冻僵的蛇一样动弹不了,不,不止是舌头,应飞扬发现自己全身都难以动弹了。
房中空气突然凝滞了,仿佛在砌出了一道气墙将房间与外界隔成两个不同世界,鸟鸣声模糊了,风吹声悄然了,整个天地都寂静了,唯一能听到的便是他自己鼓点般的雷鸣声,扑通扑通,仿佛心脏要逃离自己的身体,离对面之人远远的。
对面之人,应该是师傅吧,面貌是他没错,但气质却换了个人一般,眼前之人高冷而卓绝,深邃而沉静,宛若冰川高原上顶天立地最高峰上那万年不化的白雪,又像九渊之下倒映出万顷云天的寒潭。但在他目光开阖时,却又有精芒窜动,闪耀着直破人心的剑芒,应飞扬只想要逃到天地的另一个角落,逃开那剑光。
此等压迫感,应飞扬只有在曾经与公子翎对峙时才体验过,不同的是那一次是滔天无匹的露骨杀气,而这次是睥睨苍穹,冷眼人心的卓然剑意。“这就。是气势”应飞扬强敛心神,挤出了几个字。
“收心把这份感觉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今天一夜,就这么坐着,与我对视”眼前清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