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伤了呢”
“那便疗伤呀。”
“我”沈忘州紧张地巡了一圈,发现鲛人一切正常,才深吸了口气,语气平缓了些许“奸细或许是江照雪,我昨晚感受到他屋内的灵力波动了,但是媒介我不确定。”
江照雪恨他恨到骨子里了,甚至不需要多么严重的控制,只需要施加一点点暗示就会成为一颗绝好的棋子。
沈忘州又后怕又恼怒,合上刚被他撕开的衣襟,咬牙“那只破鸟想干什么明知我伤不着你,还”
“你可以。”鲛人忽然说。
“我”沈忘州一愣,指了指自己,“我可以我,能伤了你”
鲛人勾唇点了点头,握住他手腕轻轻一扯,他就扑进了对方怀里。
懒倦的嗓音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祭可以杀了我,只有你可以杀我。”
沈忘州半晌没有说出话,他已经懵住了。
“他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给了你祭,我不会容忍一个对我拔剑妄图伤我的人存在,除非”他眉眼舒展,望着沈忘州的眼睛,“那个人是我认定的伴侣。”
桃树已经将“祭”的事情和盘托出了,想必已经有把柄在小凤凰身上。
沈忘州心里说不清是何种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问“那他现在知道了,会怎么样”
“会想办法让你对我起杀心,”鲛人勾住他食指,嗓音忽地软了下去,几分不满地在他耳边告状,“他要离间我们的夫妻情深呢,忘州。”
“可是你说我现在杀不了你。”
“只有你清醒的时候才可以。”
指尖轻轻戳在他心口,画了个复杂的符咒,沈忘州掌心的热度重新燃起,不消片刻,随着点点细碎金纹的碎裂,彻底消失。
“他确定了我不能杀他,因为他死了三界根基不稳,人族难存,你也就活不成了。”
“你不是我一时兴起寻来的小东西,你是我唯一的伴侣,我怎会忍心让你受伤。”
沈忘州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愈演愈烈。
鲛人环着他,眸色是深邃的蓝“我不杀他,他便可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惹我不快。”
薄唇贴附在耳边,轻轻道“他就是想让我不愉呢。”
沈忘州也抱住他,皱眉道“他觉得你不开心了,就会惹我不痛快我不痛快,就可能冲动之下干出蠢事他可太缺德了”
沈忘州如鲠在喉地膈应
鲛人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三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如今因为他束手束脚,甚至不能像对老凤凰一样随时摘脑袋,受这份从没有过的气。
那小破凤凰是不是觉得鲛人会因此气急,觉得三界都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沈忘州的愤怒无法形容,他捧住鲛人的脸侧,看着他眼睛,咬牙道“他敢气你”
鲛人偏头亲了亲他掌心,软声道“他在气我。”
沈忘州怒不可遏
原著里季寒溪杀了小凤凰,小凤凰无子嗣,自然没人继承他的丹魄,可三界依旧稳稳当当。
肯定有办法弄死他的同时又不伤及三界,季寒溪能,他也能。
他会用最快的时间查清楚季寒溪身上的特殊,然后如法炮制。
他主动亲了亲鲛人的嘴唇,神情烦躁,但说的格外认真“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管他,我会找到办法,亲手宰了那只秃毛笨鸡”
鲛人很是乖顺地点头,埋进他肩膀,深情地低声道“只有你待我这般好,我只看你,不看其他。”
沈忘州摸了摸鲛人柔软的长发。
他简直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