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恍惚之间,张道人像是重复着宗广道人的话一样呢喃着。
“自开一脉”
再之后,张道人便没在言语一声了。
良久,良久。
道人脚步一顿,不知何时,分明是炎夏正午,一股幽冷阴寒之炁,已经将两人包裹。
他抬头一指。
“前面不远处,便是道公昔年云游之地了。”
说话时,灰袍道人那尖锐的声音,仿佛都是冰冷的。
炎夏,正午。
南疆的群山之间,却像是成了一群孤魂野鬼狂欢的宴场。
有人衣衫褴褛,有人披头散发。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而更多的人,则咧着嘴,发出意味不明的尖利吼叫,仿佛野兽一般,宣泄着心头的莫名悸动。
“道公的传人来了他来南疆了咱远远地瞧了一眼,像诚彼娘之像”
“像甚么”
“像人”
“屁话道公是人,他的传人,当然像人”
“刘老鬼疯球了,没治了,要不咱们把他宰了罢为道公贺”
“好杀他娘的为道公贺”
“格老子的,滚滚滚等道公亲临南疆,老子自己杀了自己不过那娃娃来干嘛的”
“张老鬼去见他了,老娘多看了几眼,是往那里去了。”
“那里”
“嗯,那里。”
一时间,尖啸声此起彼伏。
“那里苍天在上呐”
“完了,刘老鬼彻底疯了,别等道公来了,现在就动手吧”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