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汉一般见识!你若不是出身皇族……”李仲文被戳中了痛脚,气得破口大骂。
直到两人走出刑部大牢,还隐约听见他气急败坏的骂声,真不愧是有功夫底子的李家人。
“卢中冠真是死不足惜!”同样怒不可遏的还有唐明堔,“皇兄当年那么敬重他!他竟如此张狂!”
“那倒未必。”花锦鸢倒是真的淡定,拉住他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抚,“这只不过是李仲文的一面之词。他也许确实没有说谎,可他当年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相。”
16岁啊,又年少成名,周围人的赞誉迷了他的眼。
这样的少年可太容易被忽悠了。
“不是真相?可是,他应该确实也得到了题目啊?”唐明堔怔住了。
李仲文那目下无尘的性子,就算真的死到临头,也不可能平白自污吧?
花锦鸢摇摇头,一把将唐明堔也拉上马车,慢声道:“至少当年春闱没有重考的原因,就不可能是因为舞弊的人太多。”
这理由,荒谬至极。
陛下那时刚刚登基,除非是疯了,才会因为这种理由不重考!